“新二团装备的飞雷炮怎么这么厉害”守备队长突然插话。
“炸药包在我们头顶凌空爆炸,就算没砸中城头,强大的冲击波也会给我们造成巨大伤亡”
说完就盯着山本大佐一脸着急问:“他们才一轮射击就给我们造成四五十人伤亡,如果我们继续死守城头,八路军继续往城头抛射炸药包,不用十轮射击就能把我们炸得伤亡殆尽”
“长官,要不要让将士们撤到城墙后面避一避,只要不呆在城头上,炸药包给我们带来的伤亡就能降到最低”
“不能撤”城东驻军中队长下意识反驳。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反对的是顶头上司,马上变得犹豫起来,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守备队长被山本骂了两次后明显变得谦虚起来,生怕自己一时冲动又做一些悔恨终身的决定。
看到部下提出反对意见,第一反应就觉得自己又有啥事儿考虑不周。不仅没对中队长产生任何不满,反而一脸期待问:“都啥时候了还跟我吞吞吐吐,有想法尽管说,错了也没关系”
中队长这才鼓起勇气说出自己想法:“八路军就趴在城外,隔城墙最近的还不到一百米”
“要是我们把部队撤到城内躲避炮火,他们突然发动攻击,我们完全来不及上城墙阻击他们”
守备队长一听就知道部下说得非常非常有道理,找不到任何反驳理由,但他自己提出来的问题也是对的。
要是任凭八路军继续用飞雷炮打击城头驻军,顶多十轮炸药包就能把大家炸得所剩无几。
守备队长皱着眉头,绞尽脑汁思考破局办法,希望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好办法。
结果却一无所获,只能再次瞪着一双充满期待的目光看向山本大佐,希望他能解大家于危难之中。
山本大佐非常纠结,也很为难。
两个部下的担心都很有道理,无论如何选择都没法儿做到两全其美,而且他也想不到其他破局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道。
“把一半城防部队撤到城墙后面躲避炮火,剩下一半部队继续死守城头”
“一旦城头驻军少于一百人,马上从城内抽调五十人增援城头,保证城头驻军不低于一百人”
“这点儿兵力应该可以迟缓八路军突击速度,坚持到城内部队杀上城头参战”
“这不是添油战术吗”守备队长脑子里冒出另外一个问题。
山本大佐不置可否:“这确实是添油战术,但可以让城防部队坚持更长时间”
“城头上的部队少了,有限的兵力就能进一步分散”
“八路军抛上城头的炸药包就没法儿给我们造成大量杀伤,我们就能细水长流,守更长时间”
“就这么定了,马上执行”
“我们立刻回司令部,给所有增援部队发电报”
“新二团在战斗中大量使用飞雷炮,城防驻军损失惨重,平安县城坚持不了太久,请他们继续加快行军速度,增援我们”
“其他方向的城防部队也要调一半兵力撤到城内躲避炮火”
“万一城头真的守不住了,我同意他们撤到城内跟新二团打巷战”
“只要城内战斗没结束,我们就有机会在增援部队配合下内外夹击,全歼新二团于平安县城”
土地庙日伪军进攻阵地,从天黑开始,他就被进攻部队气得不断骂人。
“打下来了联队长主攻部队拿下土地庙第二道防线了”一声惊呼突然传到宫本大佐耳朵,扭头就看到麾下一个大队长兴匆匆朝他跑过来,边跑边报告,非常高兴
宫本大佐可不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加上他正在气头上,瞪了一眼部下就破口大骂:“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打了这么久,损失那么多部队,你觉得这是一场胜仗吗”
“我认为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败仗”
“防守阵地的八路军加起来也就两百来人,我们损失了四百多人,相当于一个八路军就要干掉我们两个人”
“不对,应该是一个八路军干掉我们三四个人”
“进攻部队攻占第二条阻击阵地时,最少有五十个八路军撤离阵地”
“意味着我们刚刚拿下来的阵地是八路军主动放弃的,并不是他们攻克的”
“我们出发时有三千五百人一路上被八路军地方部队零敲碎打干掉五六百人”
“进攻土地庙前两道防线又损失百人,总兵力直接锐减到两千人”
“要是突破他们最后一条防线再损失几百人,咱们就没部队继续增援平安县城了”
“就算带着剩下的残兵杀到平安县城,咱们也没部队去围攻新二团”
另一个大队长突然站出来提议:“长官,现在我们没了空中支援,攻坚难度肯定比白天大,伤亡也会更多”
“卑职建议暂停进攻”
“要么等天亮以后再发动进攻,要么想办法绕过土地庙增援平安县城”
“反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