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自己人,这事儿他有知情权。”张安萍道,“多他一个人想办法,总比少了他好。” “也只能是这样了。”张定邦摇摇头。 陆胜利有些不甘心:“援朝,真没办法?” “没办法。”苏乙摇头,回答得很干脆。 一边的于文海一直都在观察苏乙,他突然开口道:“援朝,你知道文慧跟我说过一句话吗?关于你。” “什么话?”苏乙笑了笑。 “就你去她家那天。”于文海道,“她怕我为难你,提前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说那天你那么老实。”张定邦恍然道,“我还以为你改性子了呢。” 于文海道:“我不是改性子,她跟我说要是我敢让援朝下不来台,我俩的交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众人闻言都没有接话。 这话没法接,说什么都不合适。 于文海笑了笑接着道:“我当时有点儿生气,我就问她,我说青梅竹马几十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你认识了几天的男人?你们猜他怎么说?” “以我了解的小慧,她肯定会顾着你的感受。”张安萍道,“她那人就不可能说出太绝情的话。” “对,我姐心软。”陆胜利道。 “她怎么说?”张定邦问道。 于文海叹了口气道:“她说,文海,你不是比不上他,而是你们两个不能比。你是我发小,但他在我心里,是我文慧认定的爱人。” 众人都沉默了。 张安萍良久才叹道:“这是小慧说的话,她主意太正了,她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所以我当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文海笑了笑,“发小可以不要,但爱人不能抛弃。” 顿了顿,他看着面无表情的苏乙道:“援朝,其实我虽然佩服你干的事儿,但我对你这人实在喜欢不起来。打我懂事儿起我就想跟文慧在一起,但她看不上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见你就跟着了魔一样。” “我一直都觉得文慧就是神女,她应该高高在上,俯瞰天下男人,所有男人都应该争着向她献媚,而她却只能放低眼光,勉强从其中挑一个还算凑合的和她成为同志和战友,与她并肩!”于文海说到这里已经有些激动了,“打死我我都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带着一个男人回家,小心翼翼请求我们别欺负他,别让他下不来台!这特么还是文慧吗?这还是吗!我真的对她太失望了!” “文海儿……” “你别说话!”于文海打断想说点什么的陆胜利,眼眶通红瞪着苏乙,咬牙切齿,“我把话撂这儿,你今天必须想出个救她的办法来,你特么想不出来,那就是文慧瞎了眼睛!你怎么能想不出来?你凭什么想不出来?你没办法?你凭什么!啊?” “文海儿,你太为难人了!这特么根本就不是谁一拍脑袋就能想出办法的事儿!”张定邦喝道,“援朝你甭搭理他!办法咱们一起想!” “感情这种事情很难说清楚,我不了解援朝,但我了解小慧。”张安萍道,“我知道小慧绝不会是因为一个人的能力而喜欢他,她是个很相信自己感觉的人,感觉对了,能力并不重要。文海儿,现在咱们心里都难受,但你也别逼援朝了。咱们现在更需要团结一致,齐心合力。” “对,内部矛盾要不得,现在咱们要一致对外!”陆胜利急忙道。 于文海使劲搓了搓脸,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当我什么都没说。” 车里再次沉默下来。 车子往前继续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东直门河边,陆胜利把车子停下,从口袋掏出烟来,给苏乙递了一根。 苏乙想了想,没有拒绝,接了过来。 陆胜利又给后排三个人一人发了一根,包括张安萍也接了过来。 借着陆胜利的火柴点了烟,苏乙深深吸入,让烟草的味道在肺里转了一圈,再缓缓吐出来。 砰、砰、砰…… 随着车门陆续开闭的响声,所有人都下了车,靠在车边吞云吐雾。 苏乙是最后一个下来的。 日正当空,日头有些毒,晒得人额头冒汗。 河边的环境其实不太好,不远处就是垃圾堆,旁边树林子里遍地“地雷”,其中就有苏乙曾经的“杰作”。 这里的空气质量,也有苏乙一份微不足道的功劳。 “在你们认识的所有人当中……” 苏乙突然开口,所有人的眼神都向他看了过来。 顿了顿,苏乙自嘲一笑摇摇头。 江山易改,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