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认输了,她输得一无所有。她尤其是想让我觉得,我已经赢了。如果老爷子你真替她求情,让她用一身家当换一条命,我还真不能不给您这个面子,放她一条生路。” “但那样的话,我就死定了!往往一个人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就是他最危险的时候,也是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说到这里,苏乙思索了下,道:“让我猜猜,你的后招应该和哲彭人有关,对吗?毕竟太田德三郎不像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他今天吃了亏,以你邹馆长的本事,说服他一起对付我,不算太难。” 邹榕死死盯着苏乙,突然大喊起来:“阿泰!阿泰!” 苏乙笑眯眯看着她,并未阻止。 “别叫了大嫂,”一线天微微喘息着从门外走了进来,斜斜倚在门框边,“你的人已经都躺下了。他们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警惕性太差。” 邹榕绝望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的时候,她看向郑山傲就要开口。 郑山傲却对她做了个阻止的姿势。 “下午的时候良辰就来求我出面,化解你们的恩怨。”郑山傲怜悯地看着邹榕,“当时我的原话是,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现在,我还是这话。” “你忍心看着我死?”邹榕激动叫了出来。 “你杀我干儿子的时候,有没有问我忍不忍心?”郑山傲反问。 “屁的干儿子!”邹榕忍不住嗤笑,“你郑山傲无利不起早,你还不是看上他什么了?但咱们,可是几十年的交情啊!” 郑山傲微微沉默,幽幽道:“也许韩兄弟走的时候,你就该随他去了。” 邹榕如遭雷击。 郑山傲站起来,摇头叹息着向里屋走去,“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 余音袅袅,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苏乙和邹榕两人。 “哈哈,哈哈哈……”邹榕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可笑啊可笑!当真可笑!”她自嘲摇头,“到底是谁在算计谁?是谁在利用谁啊?分不清,真的分不清了啊……” 她看着苏乙,抹去眼角的泪,一吸鼻子道:“耿良辰,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意义了。不过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邹榕风风雨雨几十年走过来,终归是有些有用的东西,有的变成了财富,有的,还在这里。” 她指指自己的太阳穴。 “介意多给我点儿时间,听我唠叨几句吗?”她看着苏乙,诚恳问道。 苏乙自始至终都冷眼看着她。 闻听此言,一言不发站起来,向邹榕走来。 他一直走到了邹榕的身前,然后伸出一只手,捏住的邹榕的下巴。 后者脸上带着微笑,任由其施为。 “你还是不死心。”苏乙看着她的眼睛道。 “我……” 咔嚓! 苏乙直接拧断了邹榕的脖子。 然后把她软踏踏的脑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由衷地笑了。 啪! 他打了个响指,轻松愉快地道:“扯呼!” “她就留这儿?”一线天指指邹榕的尸体。 “要不你背走?”苏乙笑呵呵道。 “神经病。”一线天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苏乙哈哈大笑,大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