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老太太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但这天气把头巾捂得那么严实,这对劲吗?” “拉黄包车的那小年轻腿太白,一看就不是经过风吹日晒的人。还有那边下棋的那两个老头,虽然伪装得很像,但坐得太正。” 苏乙每说一个人的问题,宽哥就看向这个人,他是因为这几个人面生才觉得不对劲,但现在看来,这些人哪怕不面生,他们本身的行为和特征,就已经很不对劲了。 尤其是在苏乙眼中,这些人各个到处是破绽。 “长见识了。”宽哥道,“耿爷,你以前也太内秀了吧?这么一身本事,愣是一点儿也不显露出来。难怪我们这些老兄弟十年也认不出身边盘着条真龙。” 苏乙笑呵呵看他一眼道:“这没什么,多用点心思就能看出来的事情。” 话锋一转:“这些人来了多久了?” “快一盏茶的功夫了。”宽哥答道,“我察觉不对,立刻让车行的兄弟到处去找你。” “有人进去过吗?”苏乙再问。 “有,进去了三个,今天一大早进去的。”宽哥道,“有一个半个时辰前出来了,再没回去。” 苏乙神色一动,道:“是不是这个人出去没多久,这些生面孔就出现了?” “对。”宽哥确认。 苏乙心里暗道好险,幸亏他到的还算及时。 “别等了,立马开始吧!”苏乙吩咐道。 顿了顿,又追问:“之前让你做的准备,准备好了吧?” “放心,没问题!”宽哥保证,迟疑一下,问道:“耿爷,我多嘴一问,这宅子里的人……” “一个不能死也不该死的人。”苏乙淡淡道,“难得的汉子。” 宽哥默默点头:“那我去了。” 苏乙刚要点头,突然目光一凝,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从早上到现在,这窗帘是不是从来都没拉开过?” 宽哥道:“对呀,你不是说,不能让别人看到我吗?” 苏乙脸色惊疑不定,透过窗帘缝隙左右看看,最后目光锁定在对面宅子隔壁小院的一个房间上。 那个房间的窗户,正对着这边。 而那个房间窗户的窗帘,也是拉着的。 “耿爷,有什么不对吗?” 苏乙脑子里瞬息万变,良久道:“你应该被人发现了。” “啊?”宽哥有些不可置信,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小心了。 “大白天的拉着窗帘,有心人一看就会怀疑这个房子有问题。”苏乙沉声道,“你之前说这房子是你花钱问一楼房东租的?他认不认得你?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你是谁?” 见苏乙问得严肃,宽哥也紧张起来:“他不认得我,您之前说了这次干的是要命勾当,我留了心眼,报了假身份。” 苏乙想了想,道:“待会儿事儿办完给他点钱,再警告一下,问题应该不大。然后立刻撤,回去先躲几天,听听风声。” “我听您的。”宽哥痛快应下。 “把脸蒙上,去吧。”苏乙盯着对面小院那扇同样拉着窗帘的窗户。 苏乙猜的没错,此刻在这窗户后面,也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苏乙的这扇窗户。 眼睛的主人鹰钩鼻,眼神阴郁,看起来很冰冷的样子。 在他身后,一个手下正跟他汇报道:“我打听过了,对面二楼的房子里原先住着一个穷教书的,不过半个月前就搬走了,房子一直空着,没人住。” “问过房东了吗?”鹰钩鼻问道。 “没有,房东在一楼,您之前吩咐过,不让我们随便接近那栋楼。”手下回道。 鹰钩鼻看着对面二楼紧闭的窗帘,喃喃道:“那窗帘之前被人碰到动过,里面肯定有人,他也在盯着隔壁。” “是王布置的暗哨?”手下脸色一变,问道。 “说不定,也可能是另一波人。”鹰钩鼻道。 “那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了?”手下紧张问道。 鹰钩鼻看了他一眼,道:“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 手下急忙问道:“那要不要向上面汇报这个情况?” “上面正在调集人手,很快就会来,派我们来是让我们盯着目标,打前站的……”鹰钩鼻道。 他似乎要阐述的是没必要跟上面说的理由,但话说一半,就听不远处一声巨响。 似乎是手雷爆炸的声音,顿时吓了所有人一跳。 街面上几乎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而房间里的鹰钩鼻和手下却不在此列,因为他们的窗户只能看到一个方向,那就是对面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