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前来守备天门关的除了焱麟军的黄营,还有一部兵马,便是戍卫在万京北面的神风营,此营距离天门关最近,所以自然是责无旁贷。
神风营属于大丰正规军配置,设都统一名,偏将两名,裨将若干,人数八千,隶属于兵部管辖,直接受皇帝调配。
其现任都统秦风为秦志第三子,可谓是实权派,而其下两名偏将也都是秦家部将,至于裨将则也多数是秦家一派,可以说神风营完全受到了秦家掌控,名义上是戍卫万京的军队,实际上更像是秦家利用国库养的私军。
正因为有这支军队,秦志才会在万京城有恃无恐,这虽不是秦家最大的倚仗,但却是最重要的倚仗。
为了防止梁王两万铁骑攻克天门关,焱麟军黄营和神风营倾巢而出,再加上此地守军,天门关的守军也暴增到了两万多人。
天门关虽是镇守万京城北大门的雄关,但毕竟在大丰腹地,平时很少有敌人能侵入了此地,所以平时的守军不过两千人,此时,来了这么多军队,自然是不可能都进入关内,只得有一大部分在外面安营扎寨。
烈千程虽是焱麟军统帅,但怎么说也是大丰的一品军侯,军职中除了一直未设置的大将军一职,无人能出其左右,所以,明面上他便是前来支援的所有军队的统帅。
来到天门关后,烈千程便命令一部分焱麟军进入关内,帮助驻守官兵协防,剩下的焱麟军便沿路下营,守住关外的各处要道。
而对于神风营的布置,则是让他们去关口左侧的望山上扎营。
望山是天门关后侧的一块高地,几乎能俯视整片区域,也包括天门关在内,除了天门关,这里可谓是整片区域最重要的战略要地。
按照正常的军事部署来说,烈千程应该把自己放在望山,总揽全局,指挥调动军队,可他却让秦风在此扎营,着实有些奇怪。
望山营帐内,秦风正与两名偏将在讨论。
“两位将军,此地如此重要,武威侯却把我等安排在这里是为何意?”
一偏将皱了皱眉头道:
“据望山便可俯视全局,天门关周边任何军事调动都尽收眼底,此地应该是指挥中枢之地才对,武威侯把我们放在这里,难道是想让我们监督他?”
另一个偏将笑了笑。
“哈哈,你想什么呢,我看他是有别的目的,梁王的无双铁骑号称野战无敌,可终究是野战,攻城战他们差的远,一群只会骑马的兵士,你让他们弃马攻城着实不可能,所以呀,末将认为,此战只要坚守天门关,任梁王如何挑衅,闭门不出,等上三五个月必然就胜了。武威侯把我们放在这里,虽然能看到战场,可却是摸不到,到时候功劳还不都是他的吗?”
“白将军所言甚是有理,武威侯竟是这种贪功之人,真是枉称大丰战神。”
“哼,你以为他那些军功是怎么来的,他身为侯爵总不可能真的上阵杀敌去吧。”
“确实如此,这么说来,他把我们安置在此处,就是想让我们看着他把军功挣到手,替他作证喽。”
“我看就是这个意思。”
秦风听着二人的讨论一直未说话,皱眉沉思起来。
出征之前,他曾收到父亲传来的密信,信中内容是让他审时度势,随机应变,以保存兵力为主,也就是说秦志不想让他领兵与梁王激战,到时候必然会有所损伤,但现在,烈千程把自己的军队放在了这个位置,可以说完全脱离了最前线的战场。
看着桌案上的地形图,秦风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现在烈千程正在天门关里,如果能让梁王攻城,那驻扎在关外道路上的焱麟军必然会去支援,只要自己抓住时机,从望山上俯冲而下,直插天门关后方,再配合梁王在前面的攻势,那烈千程必然是插翅难逃,秦家这个最大的敌人不就被自己消灭了。
这么想来,烈千程也不过如此,竟把自己的后路交给了别人。
这个想法在秦风脑中徘徊,久久不散,甚至两个偏将的话他都未曾听见。
“都统,都统?。。。”
几声呼唤终于是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近几日行军累了,有些走神,两位将军可讨论出结果了?”
“都统,末将认为,此战也未必打得起来,梁王来到后也未发动进攻,竟是安营扎寨,一看便知对自己没有信心,如此拖下去,他更是失了进攻的决心,所以,我们应该跟武威侯请奏,让我们的一部分人也进入天门关守城,这份功劳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占了吧。”
“末将也是此意。”
秦风笑了笑,却是摇了摇头。
“我倒是觉得这个位置很好,不用进什么天门关,你们虽说梁王不敢进攻,但也只是推测,如果他发起了进攻呢?战局又该是如何走向?”
两个偏将沉默了,各自思索着,秦风又继续道:
“无非是两个结局,一是梁王的军队战不过焱麟军,攻城不下便只能退走,我们便可以奏请武威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