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头,各表一枝。
在荣文琪三人安全回到荣府之时,烈千程也已得到消息,既然他们已经安全回来,烈千程便也放了心,接下来就是如何搅动这万京风云了。
虽是夜已深,但烈千程依旧站在药铺的庭院内,抬头仰望着漫天繁星,南河持剑立于旁边,随时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侯爷,已近子时,雷泽怕是不会来了吧?”
烈千程未做回答,反而聊起了夜空。
“南河,你看,今夜可有何不同?”
南河抬头望了望天,俯首道:
“属下愚钝,未看出有何不同,还请侯爷明示。”
“月未明,星便灿,今夜无月,星河灿烂。”
南河依旧未听懂,刚想再问,烈千程便又接着道: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今夜是个进宫的好日子。”
烈千程话刚说完,便听到院外传来马蹄声,南河随之一震,几步便来到了门前,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一架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侯爷,有马车。”
“该是雷都统到了。”
烈千程的话刚落音,从马车上便跳下一人,向着左右望了望,这才来到门前,小声敲了几下门。
“咚,咚,咚。”
南河手扶剑柄,冷言问道:
“来者何人?”
“雷泽。”
听到是他,南河警惕这才少了几分。
“侯爷,雷都统到了。”
烈千程点了点头,南河便打开了门。
“侯爷,末将来晚了。”
“无妨,夜还早得很,事情可安排妥当?”
“皆已妥当,请侯爷上车再详谈。”
“好。”
三人依次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向着皇宫方向行去。
雷泽在马车内把自己的进宫的布置简单与烈千程和南河说了一下,两人都点了点头未有异议,随后他便又拿出一个包裹递给南河。
“还请侯爷屈尊换上这身行装。”
南河打开包裹翻看了几眼,顿时有些恼怒。
“雷泽,你竟让侯爷穿御林卫小兵的衣服!”
雷泽也知自己做法有些僭越,向着烈千程抱拳道:
“侯爷,末将也无他法,想进皇宫必须要装扮成我的随从,否则恐会令人生疑。”
烈千程淡然一笑。
“无妨,只要能进的皇宫便可。”
随即便从南河手里拿过衣服开始穿戴起来,见烈千程都同意了,南河自然也无二话,跟着也穿戴了起来。
马车缓缓停在了一个街角后,三名御林卫从马车陆续跳了下来,正是烈千程他们三人。
三人未做停留,转过街角便向前走去,而前面不远处正是皇宫的城墙,沿着宫墙又走了一段路,他们便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小门前。
南河望了望这扇门,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此门他也知道,平时皇宫内的污秽之物在夜里都会经此门运出,看来雷泽是想让他们经此门进宫。
“侯爷,这门。。。”
南河一句话未说完,烈千程便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多话,话虽未说完,但走在前面的雷泽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稍微转了一下头,小声道:
“还请侯爷见谅,此是无奈之举,待事后,再请侯爷责罚。”
“无妨。”
烈千程淡然道。
雷泽心里一惊,对烈千程更是崇敬了几分,要知道,经此门的都是皇宫内最下等的人,而且走的全是污秽之物,平时,哪怕是一个皇宫内的小太监,都不会走此门,因为从此门出入就代表自己便是污物。而烈千程身为大丰世袭一等军侯,身份尊贵,走此门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如此心胸,雷泽自知差之千里。
其实,雷泽也是无奈,自从昨日自己用金牌出宫后,整个皇宫外城便被禁军严防死守起来,现在别说一个人,甚至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当然,作为御林卫都统,他自然是有别的方法出入皇宫,可烈千程给的命令又比较急,他一时也无法谋划缜密,思来想去,只有从这个门进入皇宫才是最稳妥的,只要从这里进了宫,便是一条甬道,这条甬道因为直通这个门,所以平时少有人来,禁军的巡防也是最薄弱的,只要穿过这条甬道,再经过几道宫门便进入皇宫内城,那里便是御林卫的巡防范围,就算是安全了。
三人来到门前,几个侍卫见是雷泽,什么话都未说,只是点了点头便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三人鱼贯而入。
守卫这里的侍卫都是皇宫内最低微的人,平时也少有人管理他们,可以说是皇宫内最边缘的卫兵,平时一点油水也没有,此时,他们已经被雷泽重金收买。
进了皇宫内,果然没再看到守卫的禁军,三人一路顺着甬道前行,只在路上看到了两队巡逻的禁军,但他们都只是在甬道边缘经过,未沿着甬道前行,看来这条路确实没有人想多待片刻。
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