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麻子,这就不行了,喝啊,不醉不归,这次外出狩猎的收获可不小啊!”
“哈哈哈,对啊,老大说了,有了灰光上人坐镇,以后咱们蛮风寨只会越来越壮大,今天这一个村子算什么,以后我们去抢城池,那才叫一个风光痛快呢!”
一间宽敞的大堂内,烛火明亮,毛皮铺地,酒桌宴席,好不热闹。一众粗糙汉子正围着一只烤的正嫩的绵羊,正痛快地吃香喝辣,一时间觥筹交错,肉香四溢。
“呵呵,要我说,还是这小子幸运,生了一副好皮囊,要不然,老子早就把他一刀劈成两半了!”
其中一位脸上带疤的汉子一摔酒杯,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堂角落的一个铁笼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满脸的不屑。
旁边的一位土匪有些可惜的瞥了一眼洒在饭桌上的酒滴,撇了撇嘴,没有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而是哈哈大笑劝慰道:
“哈哈,老弟,何必如此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二当家呢?今天可是抓了不少女子啊,其中还有黄花大闺女呢,怎么,你不想品尝品尝?”
听到这话,一脸不忿的汉子这才消了气,抬起酒杯与对方碰了一下,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方才讲话的汉子一边仰头灌着酒,一边眯着眼睛注视着脖颈通红的伙伴,心中泛起了嘀咕:
“呵呵,傻大个,浑身肌肉,长得又憨又蠢,二当家要是能相中你,老母猪都能上树了!啧啧啧,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作为女人,谁不稀罕俊俏的小伙子呢?”
暗中吐槽的汉子一边想着,一边瞄了一眼大堂角落中铁笼子中关着的少年,心中不由得对眼前的傻大又生出了几分怜惜。
“喝不下了...呕!”
“老大怎么还不来,酒都喝到一半了!”
“嘿嘿,这还不知道,老大正玩着黄花大闺呢呗,哪有时间...”
铁笼子中的少年低垂着头,透过蓬松杂乱的长发注视着不远处这群寻欢作乐土匪,抚了抚沾染灰土的衣袖,心中没有一丝慌乱。
他叫陈渊,原本与世无争地住在一处无名小山中,种田栽树,遛鱼养生,悠闲自得。
这种日子才过了四十多年,没成想山脚下的村落遭了匪灾,这群凶恶的土匪不仅把富饶的村镇洗劫一空,还杀人放火,劫掠妇女。
当时正在庭院练习武功的陈渊是见到山脚下冉冉升起的浓烟时,才意识到了灾祸的发生,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些土匪就算杀再多的人,抢再多的粮食钱财,都与他无关。
永生的陈渊已经活了六十年,与山脚下的村落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关系亲密更谈不上,他来到这个地方只是流浪了十几年后,厌倦了凡间的烟火气息,这才隐居下来。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拥有力量才能活下去,这没有错。
幼时的陈渊便是如此,身为孤儿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为哪天,父母是谁,当然,现在的他也没有兴趣知晓这些。
无人看管照顾的他自然是历尽了挫折与苦难,收养他的孤儿院心怀鬼胎,女孩长大了当做商品卖掉,男孩留作苦力,狠狠地压榨价值,直至死亡。
察觉到真相的陈渊逃出来时只有八岁,可那时的他就已经日夜颠倒,不辞辛劳的当了一年多的小工,吃不饱,睡不好,还要经常挨打。
从爬出孤儿院围墙的那一刻起,陈渊就明白了一件事,这世界没有值得信任的人,或许有,但是自己肯定遇不到。
自此以后便是漫长的流浪,垃圾桶,乱葬岗,墓园坟场是他的容身之所,为了活下去,餐馆扔掉的腐烂饭菜都是他的美味佳肴,发臭肮脏的更是他的珍爱之物。
他抱怨过,悔恨过,懊恼过,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一切?!每当他看到温暖的客栈中那些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孩童享受美食与关爱的时候,他都会从心底怒吼不甘。
可是慢慢的,他不再思考这些,比起苦闷的抑郁,陈渊发现关注更多的应该是明天应该吃什么。
岁月流逝,陈渊就这样顽强的活到了十四岁,这些年就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没有生病,身体也没有落下伤痕,据他所知,很多一起流浪的孩童都没能挺过几年。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自己为何能活下来了。
心智愈发成熟的陈渊忽然发现自己不仅永生不会衰老,还携带着系统,更有超强的恢复痊愈的能力。
力量,速度,防御,法力,魂魄,这五项是系统的主要构成,一年的时间可以得到一点的分配使用,加在不同的领域中会起到不同的效果。
而那时十四岁的陈渊就已经有十四个点数可以分配使用了,当时正不可思议的他刚要使用点数时,一条红色的大鲤鱼也悠悠的从半空中飘了出来,亲昵的蹭着自己的脸庞。
“哐当!”
一声沉重的门栓声打断了陈渊的回忆,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身材饱满,个头高挑的女人推开了房门,她面容姣好,一头墨发挽起,一身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