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燕红看出来她的惆怅,也搬了小板凳出去,和马向东他们一起,处理小鱼去了,青桐则拿出裁剪好的衣服出来缝制。
等三天后新做的薄袄上了魏云枭的身,青桐盼的包裹也终于到了。
一床十斤重的棉被,一套厚实的棉袄,一套崭新的罩衣,除此之外,还有三十块钱和一些票据。
青桐捏着钱票,心里不由替原身难过,上辈子,她是怎么走到那一步的?
她去那个农场,背后有没有人使坏?
不然,明知道她的长相出众,作为本家的叔叔,为什么会把她安排到老远的南方,而不是京市附近的城市乡镇?
还有,这次她没去那个地方,又会不会有其他姑娘去了那里,又会不会像她一样,也遇到那样的遭遇?
青桐闭了闭眼,努力不让自己再想下去,现在的时机不成熟,就算有人和她一样的遭遇,她也救不了她。
还得再等等,等到她有能力的时候,反正,她原本也没打算放过那里的人!
……
将魏云枭又猎回来的野猪腌制好,挂到后院风干,看着他给吴庆平拿了野猪肉和一只野鸡,她不由失笑。
做事情这方面,他看着比她还老道,但只要和她单独相处,那粘人的劲头,总是让她想起她现代的父亲后娶的妻子养的那只猫儿。
地里的红薯该收了,再不收回来,地里就该上冻了。
青桐也下了地,因为红薯和其他口粮不一样,不用交公粮,所以都是按人头,直接在地里就给分好了。
谁家几口人,多少地,自己挖去!
魏云枭直接让把他的和青桐的分到了一起,然后就拿了耙子,他来挖,青桐则在他身后捡红薯。
她把红薯上面的藤蔓和多余的泥清理掉,然后扔进筐子里,等魏云枭给担回去。
他倒是很有经验,力气大、动作也快,但青桐以前哪里干过这活,尽管已经很努力,依然跟不上他。
魏云枭一垄出头,青桐还在四分之一的地方磨磨蹭蹭,他也不说让她别干了的话,直接从那头开始捡红薯,摘藤蔓。
等到青桐还没干到三分之一的地方,人家就已经接上了她,然后他又继续第二垄,如此反复,两人居然在一天的时间就将分给他们的红薯全都收了回去。
“……”
她都不知道,她也可以有如此高效率的一天。
看着别的知青,尤其是女知青投注过来的羡慕的眼神,她发酸的腰板都挺直了不少,只是这得意,在下一瞬就被无情地戳破了:
“不要脸,也不看看把人家魏知青累成什么样了?”
青桐看向说话的何甜,冲着她露齿一笑:
“帮我干活的,是我以结婚为前提处的对象,他情我愿,关你什么事?”
她看了一眼挑着空筐子回来地里的魏云枭,又转身继续怼何甜:
“你倒是想有人帮你干活,只可惜你太丑,没人看得上,多作怪!”
说完不理其他知青的目瞪口呆,迎向走近的魏云枭,和他错身而过的时候,还朝着他“哼”了一声。
魏云枭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见其他人惊讶的表情和何甜一脸的怒意,想都没想地朝着何甜眯了眯眼:
“如果我没记错,你姓何?警告你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再欺负我对象,我不介意将你扔进清阳河里!”
何甜见到魏云枭看过来,却还没来得及转变眼神的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明明就是她欺负我,你不帮我反而帮着她,魏云枭,你眼瞎吗?”
“我魏大哥眼才不瞎,是你心瞎,又瞎又黑,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呢,你就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雷燕红将手里的土坷垃扔向何甜:
“勾引人也别找我魏大哥,知青院不是还有十多个男知青,村子里不也还有那么多未婚的男同志,你怎么就只认我魏大哥一个呢?”
她没等别人反应过来,三两步走到何甜跟前,在何甜惊恐的眼神中,提起她的后衣领,稍微一使力,人就被她扔到一个男知青面前:
“你前几天不还勾引陈东平来着,来,趁我们都在,你再勾引一个我们大伙都看看。”
陈东平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别胡说,我跟她没关系!”
“知道你和她没关系,我只是让她再勾引你一次,也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坐怀不乱的,是叫坐怀不乱吧?”
她一脸疑问看向地头站在魏云枭身边的青桐,原谅她,只上了个初中,还是那种上课就想睡觉的差生。
前几天她可是见着真真的,何甜冲着陈东平有说有笑,陈东平却黑着一张脸,几次想绕过何甜离开,都被何甜拉住了。
青桐笑着点头,要不是不合适,她都想给这姑娘竖个大拇指。
魏云枭眼里也含着赞赏,他是男同志,不好对女同志动手,不然哪里轮得到雷燕红出手。
其他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