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牛山似乎有些为难的沉默不语,杨淑敏赶紧说:“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方便说也没关系的”
牛山心里一阵些惭愧,连忙开口:“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她就是一个银行职员”
“银行职员?”杨淑敏越发好奇:“哪家银行?”
牛山笑了笑:“就是公司附近的那家曙光银行,大概一个月前才认识的,那时候她还只是个柜员,最近刚升了支行副经理”
杨淑敏恍悟的点点头,片刻后又皱皱眉头,小心的问:“那周五聚会那天,她一身行头都是你买给她的?”
牛山茫然的问:“行头?什么行头?”
“就是身上穿的、戴的啊”
牛山摇摇头:“没有,我没买过这些东西给她,都是她自己的,怎么了?”
杨淑敏沉默一阵,又低声问:“你女朋友什么家世?她真的只是个银行职员这么简单?”
牛山尴尬的笑着挠头:“这你可问着我了,说实话我们俩刚相处没多久,对于她的家庭背景,还真不太清楚,我也挺感兴趣的,只是……一直没来及多聊“
其实牛山是没好意思说,自从出了夜店那件事,自己才关注到女友家世可能不简单,但也正是那件事,让他一直也没敢打听。
“她身上穿的、戴的,真的没有一样是你买给她的?”杨淑敏继续追问。
牛山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真没有,怎么了,是不是我太抠门了?”
杨淑敏摇摇头,确信的说:“看你的样子,对她那晚的穿戴应该是没什么概念,你这个小女朋友来头可不简单,不过你也是,怎么会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了解呢”
在杨淑敏看来,牛山虽然平时极为低调,但身家肯定不俗,能随意拿出十个亿给自己创业,他本身的家世背景绝对是上流精英阶层,不应该对那些常人罕见的奢侈品丝毫没有概念。
牛山却仍然一脸懵的询问:“姐姐你别打哑谜了,到底有什么问题?”
杨淑敏叹息一声,略带羡慕的口吻说道:“巴特绮丽的风衣、全身上下是安娜希格的手工套装,圣帕垂克的四叶草项链和耳钉,这些都是上流豪门圈子里才会见到的很小众的定制奢侈品,她身上那些穿的、戴的我也只在很冷门的杂志上见过一两样,其余大多是通过圈子里一位大咖才认出来的,我那晚还悄悄给她拍了照的”
牛山像听天书一样,不知她说的都是些什么。
“还有她手上戴的那块多兰—格林威治腕表”杨淑敏一边开车,一边继续说道:“当年大匠师多兰.萨格斯几乎穷其半生做了两块,其中一块据说戴在西方某位石油大亨的女儿手上,另一块半年前在佳士得拍卖会上,以2.7亿天价拍出,据说是拍给了一位来自东方的神秘买家,希望不是你女朋友手上戴的那块,否则我真不敢想象那天晚上到底是和什么人在一起推杯换盏!”
听了杨淑敏的一番说辞,牛山惊讶到无以复加,光是2.7亿的腕表就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力,而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关注到这些细节……杨淑敏在牛山眼中绝对是值得信任的姐姐,她的话牛山毫不怀疑,况且再联想到那晚酒吧的事,牛山对沈梦雯的家世越发感到深深的不安……
两人闲聊中,红色奥迪已经停在了牛山的小区门口,互相寒暄告别后,牛山满腹心事的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子里。
躺在床上,牛山满脑子都是杨淑敏说的那些关于沈梦雯的描述……
她当初只是银行里一个小小的柜员,甚至还一度被银行指定做了自己的私人助理,这和杨淑敏的描述以及自己在酒吧里亲眼见到的情形,简直判若两人!
尽管牛山现在心里充满了疑问,恨不得马上当面向沈梦雯求问清楚,但是由于她说家里有事,不但向银行请了假,而且也完全联系不上,这让牛山所有的疑问都暂时无处求解。
实在理不出个头绪的牛山,索性洗洗睡,再次躺在床上,他的思绪又飘回那辆泛着珠光宝气的豪车上,感慨着自己真是跟对人了,果然还是跟着敏敏姐混才有前途啊……
……
夜里十点多,在市区另一端,一栋小别墅的二楼亮着灯,身为东方嬴商银行上京分行的行长刘丽云,此时正坐在书房里,愁眉不展的盯着电脑屏幕。
此时已是十二月底,眼看这一年就快结束了,由于牛山前不久突然从嬴商银行转走了一万块,也就是一百亿毫,这让刘丽云辛苦了一年的吸储业绩顿时下去了一大截,跌幅几乎让她在全国分行的吸储业绩中垫底。
要知道作为超一线城市的上京,刘丽云所带领的上京分行,业绩一直是嬴商银行内全国领先的大分行,此时的局面让刘丽云替自己感到深深的不安,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总行的大佬们解释……
正当刘丽云一筹莫展之际,放在桌角的手机传来一声轻响,刘丽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