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式工作加上克妻的名头,让孙宏二十八了还是光棍汉一条。
越耽误年龄越大,年龄越大相亲就更难。
不过他自己倒是不甚在意,就是家里的父亲跟着操碎了心。
今天这场相亲又黄了,怕是回家之后又要听自己父亲长吁短叹了。
孙宏苦笑着摇摇头,将这些烦心事抛在脑后。
三个人很快就走到了火车站所在的街道,刚拐了个弯,就看见白鸿冰摆摊的位置正闹哄哄的。
白岁然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在摊子前面张牙舞爪的孟爱玲。
她脑袋叮的一声,警报直接拉满。
顾不得身旁的孙宏和二姐,白岁然将手里拿着的红布往白林燕手里一塞,朝着自己母亲的方向就狂奔了过去。
还没跑到近前,就听孟爱玲那尖锐的嗓子嚎道:“你要不要脸呐?你自己心野了跟我表哥离婚,还要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
我活不了啦!你欺负我爹妈去的早,我男人也撇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走了,我投奔我亲姑姑家,别的嫂子都没意见,就你看我不顺眼啊!
老天爷啊,你咋不给我也收走啊!你坏我名声,让我以后可咋活啊!”
白鸿冰一张脸早就气的铁青,她站在摊子前看着孟爱玲惺惺作态的表演,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你个没皮没脸的骚狐狸!自己男人死了就钻亲表哥的被窝!你还有脸说别人诬赖你?”
“你放屁!你少在这扒瞎!你有啥证据?你这是污蔑!你欺负我没了爹妈没了男人没依靠!你想咋捏咕我我都忍了,你想坏我名声我不能忍!
大家伙儿看看啊!这个女人在婆家啥都不干,不做饭不洗衣,天天就往外跑打着摆摊的名义勾搭男人啊!
我表哥人傻啊,外面风言风语他都不信呐!这女人心大了,勾上相好了就给我表哥踹了啊!离婚的时候把家里的钱都拿走啦!”
白鸿冰被她这不要脸的倒打一耙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她是没有把孟爱玲跟徐政摁在床上,但两人搞破鞋那是不争的事实!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红口白牙颠倒黑白,脸皮都不红的?
旁边围观的人里面有以前摆水果摊卖货卖不过白鸿冰的,这两天看着她这摊子生意红火也眼热的,听孟爱玲这么说,也酸溜溜的附和:“是啊,这白鸿冰以前在站前摆水果摊,哎呦,不是我说,人家卖货确实厉害,哪个男人路过她摊子前面都挪不动步!”
虽然没有直接说白鸿冰别的,但是这话更像是佐证了孟爱玲的话。
周围人一听,纷纷皱着眉指指点点。
白鸿冰长相本来就出挑,如今三十一岁更是比青涩的小姑娘多了份成熟的女人味,此时她眉毛倒竖,一双杏核儿眼瞪的溜圆,倒是别有一番英姿。
“你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她嚎了一声,扔下手里煮粉儿用的长筷子就要朝着孟爱玲扑过去。
孟爱玲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但人却机灵的很。
上次白家去老徐家闹的时候,她就被白鸿冰胖揍了一顿,此时看到白鸿冰有动作,直接提前就闪身边躲边喊:“杀人啦——杀人灭口啦——”
那声音就跟唱戏的似的,尖利中还带着凄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人群中有人看不惯,伸出手去推搡已经追到孟爱玲身前的白鸿冰:“你这同志咋回事?当着俺们大伙儿的面还想打人?可见你平时肯定是欺负人欺负惯了的!”
“就是!没有王法了还?这么多群众在这看着你都敢打人?你是哪个村的?让你们大队的领导给你带回去好好批评教育你!”
“人家这小媳妇爹妈男人都没了,你也下的去手?心也忒狠了吧?你还不给人留活路了?”
众人指责的声音纷纷传来。
白鸿冰气的天灵盖都要冲开了,她死死咬着牙不让委屈的眼泪落下来,一双满是怒火的眸子死死盯着偷偷对着她挑衅的孟爱玲。
“你们别欺负我妈妈!”
白岁然拨开人群冲到白鸿冰的身前,张开自己的小手将白鸿冰护在身后。
她一张小脸因为刚才急跑过来而透出微微的粉,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此时更是蓄满了泪水:“表姑,你说我妈欺负你,我妈咋欺负你了?
我妈在我奶家是不做饭不收拾屋子,那是因为她要天天起早贪黑的在站前摆摊卖水果!她赚的钱一分不少的全交给我奶,供一大家子吃穿用度,你们吃的每一口饭,都有我妈的一份辛苦在里面!
我奶不喜欢我,嫌我是个赔钱货,可她给四个堂哥和堂表姐做的棉袄都是用的新棉花,给我做的却是用旧棉花和芦花絮填的!我爸还给你买了一件呢子大衣,我妈都好几年没买新衣服啦!”
围观群众一听,都是一愣。
要是这么说的话,这女人在自己姨妈家过的日子,可真不赖啊!
呢子大衣,那要一百多块一件呢!要真是寄人篱下,谁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