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来到,积雪倒是不再积累了,但消融也很慢,寒意仍旧覆盖着这里。
“巧儿,多加小心!”何夫人看着许兆雪,虽然两人已经狩猎过许多次了,但毕竟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夫人内心的担忧是遮不住的。
“哎呀,都那么久了,你怕啥。”许老爷倒是不是很害怕。这番话也引来的何夫人的嗔怪。许兆雪收拾好后,就跟着师兄迅速跑走。到达大门时正好遇上了来串门的公孙夫人和卢夫人。毕竟城内的士族就他们三家,这两位也常来串门,闲聊。许兆雪也认得,但不是很熟。打声招呼就和师兄往外跑了。
“当真是少年才俊啊,姐姐好福气啊。”公孙夫人目送许兆雪两人出门,与何夫人唠起嗑来。
“哪比得上妹妹啊,你家孩子不是在京城入了御林军嘛。”何夫人上前挽着两位姐妹,向着后花园走去。
“哎呀,一个御林军哪比得上仙人啊,况且姐姐还有个这么宠爱您的如意郎君,我家那位,别说那花园了,一个簪子都不愿呢。”公孙夫人似乎很羡慕何夫人。
“哎呀,各家自有各家事,走哇,妹妹一起去嘛。”何夫人带着两人,笑吟吟的说。
“姐姐,可真是有福。”卢夫人也夸起来,“寰儿,去,别让人家主人老动作。”卢夫人吩咐起带来的丫鬟。转过头来三人继续闲聊起来,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许老爷看着这一幕总感觉后背发凉。就不打算一同前去。躲去自家铺子了。
三人看到这一幕又调笑起来。似乎暗暗较劲。
真说他们有什么矛盾,那倒是真没有,但毕竟在这苦寒之地,也没有什么能够寻乐的东西,因而时常来斗一斗。毕竟与人斗其乐无穷哉。
城外,已经在有许多开始耕种的人与许兆雪两人熟悉的,与他们打着招呼其中也包含些官府的兵吏,笑呵呵的冲着两人。许兆雪两人也一一回应。
然而,等到两人走远后,几个官兵立刻收敛起笑容来,恶狠狠的冲着众人怒骂着,骂到兴头时还会挥起鞭子朝着他们打去。被打的人也不敢有何表现,只能点头哈腰的奉承着,心下反倒把许兆雪两人记恨上了,毕竟他俩不仅不会殴打他们,甚至还会给他们分些肉食,这些肉食就连那些官吏也不敢上前来分润,但你若不上去孝敬他们,第二日又会挨打。又由于两方谁都不敢得罪,因此当第二日两人来时,又会笑起来打着招呼,等人远去后,在朝地上啐口唾沫。但又不把记恨谁说出来。因而无论是记恨官吏的,还是记恨许兆雪两人的,都以为对方与自己一条心思。
启明看着有些不成人形的雪兽与一旁气喘吁吁的许兆雪,无奈的说:“师弟啊,天下兵器百般,武艺无穷尽,但都要对自身气力收放自如,掌控入微。你看看你,明明已经入境了,但还是如此艰难,相较于几月前,根本毫无进步啊。明明十成气力集中一次,一拳就可以杀掉。但你这番下来,要耗费额外许多,如果这时候再来一个家伙,你可如何?”
“师兄啊,这不是还有你嘛。”许兆雪也明白师兄的意思,就是集中一点那种感觉。以点破面那种。可问题是他真的不明白啊,尤其是在师兄极具抽象色彩的教学下——你把你想象成一根针,你把你想象成一把剑尖等等等等。因此,每次许兆雪来战斗时,虽然是启明精心挑选过的,但仍旧打的有些吃力。
“唉,算了,咱们先生火,师弟把它吃下后在跟我去运动一下好了。”启明也有点气馁,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教人的天分。
有模有样的送雪兽魂归天地后,许兆雪就迫不及待的从储物戒指内拿出些柴火来,放在地上,然后一如既往眼巴巴的看着启明。启明也习惯了,掐一个小法诀,生起火来。许兆雪就开始暴力的撕扯雪兽的血肉,毫无技术可言,但处理的多了,皮毛倒是还算完整,就是上面还带着些血淋淋的皮肉。随意的扔进储物戒指。虽然没有调味料,但许兆雪啃起来倒是不嫌弃。口感说起来的话比牛肉还要劲道一些。说不好听就是不好嚼。
之前许兆雪也曾想与启明分享,师兄不要,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许兆雪也就习惯了问一句。启明也习惯了应答一声,然后警戒周围。
吃饱,大概喝足的许兆雪站起身来,拿起一把雪擦了擦嘴,收拾一下准备和师兄继续往深处走。
“师兄啊,我都问你好几次了,你那把剑是什么啊,那么厉害!”
“师弟,我也说了好几次了,就是一把普通的剑,父亲给我的。”启明似乎有些无奈的说。
“可是师兄,你不是说你无名无姓吗?那你这个父亲,嗯,啊。你懂吧。”许兆雪挑了挑眉头,似乎在暗示启明什么。
“师弟,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没法长话短说,所以师兄我不想浪费口舌。实在是耗费心神。”启明还是那一套说法。
“哎呀,师兄你就说说呗,放心,我肯定不告诉师父的!”启明越不说,许兆雪越想听,也许是受到了弟弟的影响,总之许兆雪感觉自己似乎年轻了许多——指变成熊孩子。虽然他本身也不是职场达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