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降雪不冷,化雪冻。已经不再落雪的城外此刻就处在如此寒冷中。
“有人来了!”不知道何人叫了一声,原本还死寂的城外立刻活了起来,众人纷纷站起来。向前拥挤着,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是谁家来的。
“是许家,许家!”应该是前面有眼尖的人看清了,立刻大声吆喝起来。
身后的众人也由衷的笑了起来,甚至有人蹦跳着,欢呼雀跃。
看着远处沸腾的人群,许兆雪联想着父亲的话,第一次对封建皇朝感到恐惧起来。虽然他已经来过几次,但之前来的时候也从未有过如此感受,这次来的心境就不一样了。
众人停下车驾,开始支起锅灶。远处躁动不安的人群仿佛已经嗅到美食一般,不断的吸着气,似乎想连同烟火气一起吸入。
看着劳作的几人,许兆雪向李叔问道:“话说今天官府的人呢,不应该他们的修士来点火吗?叫什么,起灶?”
“快了吧,那些官老爷可是架子大得很呢。”李叔一边指挥着众人,一边说着。
“大修士王子元到!”说曹操曹操就到。由一名官吏朗声唱和,一名身着官服的男子在两旁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切,换了个人啊,咋不像个小姑娘一样让人八抬大轿请过来,过来点过火就行,要不是小爷不会,用得着你!”许兆雪看着相当有做派的气势,不忿的小声嘟囔着。
一旁的李叔大概是听到了,轻轻蹲在一旁,小声的说:“少爷,您就算会了,也不能点,得让人家来的。”
“哼~!”许兆雪没反驳,只是赌气一般的把头撇到一边。李叔见此情景也就不多说什么,缓缓站起,等到对方走上前来,立刻引导着走到大锅前,让他占据主位。
“咳咳。”王子元咳嗽两声,清清嗓子,随后说,“今日……”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许兆雪反正是困了,底下的人群反倒是习惯了一般,还时不时鼓着掌,喝着彩。反正过去了许久,王子元总算是结束了,转过身,捏道法诀把火升起来,引得底下人不住喝彩,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到一旁。等到渐渐淡出众人视线后,脸色立刻垮了下来,向李叔问道:“我疤疤癞癞讲了那么久,怎么那两家的人还没来!”
李叔听到这里当场就愣住了,陪着笑,说了大段的好话把人家哄舒服了才说:“您如此身份,小人也不敢欺骗人,但县衙早有规定,我们三家负责早中晚,各一次施粥,我许家是早上的,其他两家是其他时候,用不用我现在替您去叫来?”
王子元这才想到似乎接班的上任告诉过他,但他没当回事。内心有点尴尬,但也没有表露出来,打着官腔说:“不用了,我就是看看你们有没有把县衙的规矩放在心上。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恭送大修士!”李叔听到这里也不戳穿,憋着笑,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行礼。
“霍,这玩意是什么原理呢?这么快就能好,每次看都觉得神异啊。”许兆雪看着不消片刻就已经煮好的粥已经再向四周的开始分发。至于碗筷,都是各家各户自带的。
看着匆匆赶来的李叔,许兆雪问:“李叔,你干啥去了,那家伙新来的这么多B事啊。”
“哎哎哎,少爷,岂能满嘴脏话,有失礼仪啊!”李叔没有先回答,反而是先劝住许兆雪,“听闻如此大修士都可神识铺地,如此大声,若是被听见了,那就不好了。”
“他要是有那本事,刚才就听见了!”许兆雪满不在意的继续说着。
“少爷,您没上去分肉吗?”李叔看着分粥的众人都染上了些许污渍,和干净许兆雪一对比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哦,那三个家伙反正脚崴了,手没事,让他们分了撒进粥里去歇息了。”许兆雪一只手撑着头,看着人群,说着,“话说,李叔,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干嘛去了。”
“唉,人家毕竟是官府新派来的修士,有些事情不懂,那不是很正常嘛。”李叔打着哈哈回答着。
“切~!”许兆雪没多说什么,但也猜到估计这个人啥都没看就来了,心想—不愧是大修士,嘴巴得不得的讲半天还不累,一会公孙家人估计快来了,百姓乐呵了,不过这里过得倒还不错,一日三餐呢,我以前都懒得吃早饭来着。
等到大家都发完粥,坐在一旁歇息时,许兆雪对着李叔和几个人勾勾手指,跑到一边,脱下衣物,说:“诺,衣服帮我带回去。你们把衣服脱下来,我挑挑。”
“少爷?您这是何意?”李叔有些不解的问。
“哦,没事,我溜达。”许兆雪敷衍的回答,随后从已经脏兮兮的衣物里翻找着。最后叹了叹气:“哪有灾民还穿的起棉衣的。算了,我不穿了。”
“少爷,不行啊,如此寒冷,万一感了风寒,伤了身子就不好了。”李叔大概猜到他要去干嘛了,但也不阻止,只是劝他穿上些衣物。
许兆雪光着上半身,全身锦绣的衣物也都换成了粗布,蹦了几下。大概是炼体的大成的因素,他浑然不觉有些寒冷,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