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过来了，大歪也不负众望的醒了过来。虽然很虚弱，但是嘴还是很贫。
“我这是死了还是没死，你们围着我干什么。”
大家都要吓死了，他还在这插科打诨，大家都不想搭理他。
莫卿语按了医生铃，医护人员很快就都过来了，谢梓萱也来了。
她站在角落，悄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还是那么英俊，眉宇间还是有不可言说的傲气。
就像小时候一样。
医生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什么隐藏性的内伤，都是皮外伤和外创伤之后，就嘱咐了几句术后注意事项，也就都走了。
一行人都走了，谢梓萱也走了。
肖译跟了出来。
“梓萱，谢谢你了。”
肖译昨天让谢梓澎打电话，就知道她肯定会参与抢救。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女孩还是那么不爱说话，骨子里带着山村孩子的自卑，当年读了卫校当了护士也不例外。、
“说什么呢，我本来也是在急诊上班。”
谢梓萱不喜欢对别人宣泄自己的感情，但是很多时候，小时候的人，就算很多年不联系，也能一眼看破所有，他知道你所有的过去，就是这样。
病房的门突然响了。
莫卿语手里拿着一堆医院开的单子，像是要去收费处。
“收费处在门厅，缴费结束之后，就不用在急诊病房了，我们会通知安排的病房，到时候也会有免费的护工过来帮忙转运。”
医护人员的职业操守还在，还算理智。
莫卿语点头示意听懂了，然后表达了感谢，转身就走了。
“昨天就上班，今天按道理得休班吧，怎么还是来了。”
“送谢梓澎，你知道的，他对你们有英雄主义的个人崇拜。”说到这里两个人都笑了。
小时候谢梓澎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对大歪和肖译有明显的个人崇拜迹象，他们两个人上山弄棵草，谢梓澎都得做成标本珍藏起来。
“澎澎挺好的，干活很认真。”
“主要是你包容他，他说你给他买车了，太贵重了，还得从工资里让他按揭。”
“说这些就见外了。喝杯咖啡去？”
谢梓萱知道，肖译这是有话说，再拒绝就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了。
下过雨之后的Z市也变得有点冷，谢梓萱紧了紧风衣，选择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小咖啡店，这个点也没什么人，只有三张桌子的咖啡厅只有他们两个人和店员，还有一首陆虎的“雪落下的声音”。
“他们要结婚了。”
谢梓萱心里咯噔一下。昨晚看到那位大波浪非常有气质的美女留宿陪床，谢梓萱就能猜到什么关系。
但是肖译说出来，谢梓萱还是觉得像是自己被判了死刑一样，暗无天日。
那是自己的白月光，支撑自己读书，工作，奋斗未来的人。
“哦，挺好的。”
“梓萱，小时候的个人崇拜，不只是澎澎，你对肖景宸，其实也是。”
肖译像是一个过来人安慰小辈，其实两个人明明一样大。
“我知道，挺好的，真的。”
“有些人，小时候没有在一起，大了也不会改变什么，他是多么爱自由的一个人，为了莫卿语，前几天去应聘了大学的客座教授。”
说罢，肖译喝了一口咖啡，像是在说大歪的故事，更像是在回味自己的人生。
谢梓萱的沉默一如既往。
肖译也知道说这些对于一个相对内向的人来说，有点残忍，当时刚才人群中大歪一眼就看到了谢梓萱，然后给了肖译一个眼神，肖译知道，大歪把她当妹妹，一直都是，有些事情，早一点说清楚会比较好。
医生走了之后大歪就又给肖译使眼色。
肖译当然懂，但是这些话说出来，肖译还是觉得太残忍，所以，点到为止。
两个人开始沉默的喝咖啡，只有陆虎的歌声，在小小的咖啡厅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