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瑶美人!”
何织瑶明显有些慌乱:“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君上知道了,会降罪于你们的!”
辛夷漠然地盯着何织瑶,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妄想东赫昭会向着她?
真不知道说何织瑶是痴心妄想还是愚蠢无知。
何织瑶的确生得很好看,可那又如何呢?
永丰来的四个人,除了赵珉珉之外,哪个不好看?
如今东赫昭的后宫嫔妃中,相貌最好看的便是隋阿娇,论美貌,何织瑶真是拍马都赶不及隋阿娇。
更不要说,这后宫之中还有其他好看的人。
东阳西门两位美人,不比何织瑶好看多了?
除了美貌之外,何织瑶更是无一是处。
东赫昭凭什么会偏宠她?
做梦去吧。
“瑶美人不肯自己去么?”隋阿娇叹了口气,轻声吩咐辛夷,“她既然不肯自己去,少不得要请宗宝公公进来了。”
辛夷会心一笑,高声喊着宗宝公公。
宗宝公公在殿外听得清清楚楚,早就有所准备,当即就领着惠生惠德两个人,进了殿中,给几位主子请了安,便架起了何织瑶。
何织瑶怒不可遏,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宗宝公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布,一把塞进何织瑶的嘴中,吩咐惠德惠生将何织瑶一路拖出了仙乐宫。
“瑶美人,”宗宝公公在何织瑶的耳边嘿嘿笑,“奴才劝您还是老实点,规规矩矩地听端淑妃的话,去园子里跪上两个时辰,就可以回到宫中,舒舒服服地歇一歇了,可美人若是不听话,奴才免不得要上点手段,到时候美人可别怪奴才下手狠啊。”
何织瑶不信邪,狠狠地瞪了一眼宗宝,一脚跺在宗宝的靴面上。
宗宝吃痛,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就一拳恶狠狠地捣在何织瑶的小腹上,痛得何织瑶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就弯下了腰。
“奴才早就说过了,美人若是规矩,对大家都好,可美人若是不规矩,那奴才也只能对美人不规矩了。”
他朝着惠德惠生使了个眼色,惠德惠生立刻将何织瑶拖进御花园的假山洞中,对着何织瑶拳打脚踢,专门打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
太监们都是没根儿的东西,下手十分狠毒,他们自小就学过怎么罚人,罚人的力度,罚人的地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眼下对付何织瑶,两个小太监就用了最阴狠的招数,保证叫何织瑶痛不欲生,又叫人看不出伤痕,亦或是她自己羞于叫人看那些地方的伤。
打够了,宗宝才命令惠德惠生把何织瑶拖到假山背阴处,硬生生地把何织瑶按在了碎石子上头。
对此,宗宝也有个说头,让何织瑶跪在背阴处,是不想叫何织瑶晒着。
可三月份的金鸣大都,还冷着呢。
何织瑶跪在阴凉地里,身上疼,膝盖疼,后背吹着山洞的阴风,又晒不到一点日头,不大一会儿工夫,便觉得鼻塞头疼。
宗宝毫不手软,掐着点,确保何织瑶跪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叫惠德惠生一路拖着何织瑶回了昭阳宫。
返回明玉宫的路上,惠生忍不住问宗宝:“爷爷,咱们这岂不是跟瑶美人结下梁子了?以后瑶美人有再起来的那一日,找咱们寻仇怎么办?”
宗宝笑眯眯地瞄了一眼惠生,这一眼十分阴冷,跟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瞪得惠生心里发冷。
“小崽子,你记住了,你要跟着谁,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切忌一心奉二主,无论是谁,一心奉二主,都没有好下场。”
惠生连忙称是。
“先前主子是才从永丰来,我还在观望,不知道主子是个什么性情,怕贸然跟主子表白忠心,一来得不到主子的信任,二来,也怕主子冒失,连累了咱们,如今好了,主子盛宠,咱们也跟着水涨船高,倘若这个时候还不使出全力来帮着主子,那以后就别想再从主子这里得到半分信任,至于跟旁人结仇么……”
宗宝轻轻地冷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何,他忽地想起了辛夷之前对他说的话,自然而然就将这话给说了出来:“无论咱们的心在何处,在旁人看来,咱们就是明玉宫的人,主子若是不好了,咱们做奴才的,还能好到哪儿去?小崽子,你们记住了,从今往后,心里一定要时时刻刻装着咱们主子,只有主子好了,咱们这些奴才才能好。”
且不说宗宝如何教导惠德惠生,单说仙乐宫众人散了之后,赵珉珉单独将隋阿娇留了下来。
她知道辛夷是隋阿娇的左膀右臂,便不曾避讳辛夷。
“你如今出息了,”赵珉珉自嘲地笑了笑,“当着本宫的面,也敢罚人了,今日敢罚何织瑶,明日是不是就敢罚本宫了?”
隋阿娇忙道:“妾身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赵珉珉猛地拍了拍茶几,震得茶几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隋阿娇,你可别忘了,是谁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