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阿娇被折腾了一晚上,困倦至极,直睡到中午才醒来。
辛夷服侍着她用了饭,又伺候她沐浴。
见到隋阿娇身上的斑斑点点,辛夷既为隋阿娇感到高兴,又心疼得想哭。
隋阿娇很不好意思,催着辛夷快些去休息:“昨晚是我想得不周到,你才刚刚年满十五,我怎能叫你守夜?下回换高嬷嬷和两位妈妈吧。”
谁也没有想到,隋阿娇口中的“下回”来得竟然这么快。
晌午过后,小太监又来传旨,说君上今夜依旧驾临明玉宫。
这一晚,隋阿娇果真将辛夷赶走,换了高嬷嬷值夜。
但辛夷怎么能睡得着,她披着大衣裳去了小厨房,坐在灶膛前烧水,默默地数着要水的次数。
真不知道东赫昭的身子骨是什么做的,外面看着那么温和淡然的一个人,一晚上又要了五次水。
一连二十几日,直到二月初二,东赫昭都歇在明玉宫,且每天夜里都要水,少则一二次,多则六七次。
有时是入夜才来,有时是过了晌午就来。
东赫昭倒是越发生猛了,可怜隋阿娇,这将近一个月,就几乎没有从屋中走出去过,到后来,得要人搀扶着才能下炕走上几步。
也因着这份特殊的荣宠,明玉宫成为宫中最火热的存在。
二月初二,正是青修华的生辰,这一夜,东赫昭歇在青修华那里,听闻夜里是被青修华推到了嘉淑仪屋里,但大概是这些日子在明玉宫累着了,嘉淑仪那边却没要水。
接下来几日,东赫昭恢复了雨露均沾的节奏,但也只是在何织瑶与已经晋升位份的金美人那里各要了一次水。
紧接着,就又在明玉宫逗留了将近一个月,仍旧夜夜欢好,每一夜都要要上几次水。
隋阿娇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迅速地消瘦下去。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个月,盼着东赫昭去了别处,隋阿娇忍不住拉着辛夷的手诉苦:“这些日子以来,我总觉得我的腰肢酸软得不成样子,白日里总没精神,绣几朵花,就困倦得不行。”
辛夷忍不住叹气。
东赫昭这么能折腾,隋阿娇纵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当年辛夷在秦楼楚馆做红牌,都不像隋阿娇这么累。
做红牌白日里能睡上一整天养精神,隋阿娇还得早起去给赵珉珉和静贵嫔请安,再去寿康宫坐坐,回宫来已经是晌午了,才歇好了晌午觉,东赫昭便又来了。
长此以往,隋阿娇能有精神才怪。
辛夷实在是弄不清楚,东赫昭到底要做什么,是要折腾死隋阿娇吗?
这就是东赫昭所谓的报恩?
“主子是累的,等君上下次来,我去跟君上说……”
“可别!”隋阿娇忙拽着辛夷摇头,面颊上又飞起两朵红云,“你跟君上说什么呢?这种事情怪羞人的,你一个小丫头不懂的。”
她不肯再说自己的事情,就问起辛夷:“这两个月你都没出宫去,杜鹃她们轮番出去看秦嬷嬷和锦葵,回来跟我提起邱大人,说邱大人老问你,这马上就是三月二十了,这回你出去瞧瞧邱大人去。”
辛夷抿着嘴角摇摇头。
她一直沉浸在邱达可能会背叛她的阴影中,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邱达,再说隋阿娇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不肯离开明玉宫,生怕她一出去,就会有人来害隋阿娇。
“罢了罢了,你不出去也好,你比我还忙呢,得闲儿了在家歇息就是了。”
从正月十五开始,拓跋夫人等就轮番进宫跟太后要人。
太后自然连连应允,辛夷就好似成了一个坐堂大夫,寿康宫的小花厅就是她的药堂,每隔五日便要接诊一波病人。
不过,借着这个机会,辛夷倒是认识了不少金鸣的贵族士绅。
挣不挣钱的倒在其次,多认识一些人总归是好的。
隋阿娇和太后自然也有好处,这些贵人们对隋阿娇赞不绝口,把隋阿娇夸成了千古第一贤妃,对太后更是极尽奉承之能事,太后高兴得不得了,随手就赏给隋阿娇和辛夷点什么东西。
两个月下来,莫说隋阿娇了,辛夷都成了个小地主。
“前些日子,我倒是隐隐听说,君上要给邱大人赐婚,不知道怎的,这婚就没赐成。”
辛夷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忽地想起长公主东赫阿依慕,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境地。
隋阿娇好似看透了辛夷的想法一样,竟然真的说起了东赫阿依慕。
“上个月底,君上准了简郡王的奏章,准许简郡王去封地,长公主送别简郡王时,哭得肝肠寸断,他们兄妹的感情可真是叫人羡慕啊。”
辛夷撇嘴冷笑,什么兄妹之情,说出去她都觉得脏了嘴。
“自那之后,长公主便茶饭不思,缠绵病榻,又不肯叫太医诊治,只说过些日子就好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她不好,就总喜欢折腾人,我瞧着太后和君上为此事发愁,却不知道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