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呼兰县街道陷入昏暗。 路灯零零散散,时有时无。 有些灯泡早已寿终正寝,却无人更换。 借着店铺灯光杨顺由呼兰县警察署出来,前去客栈找寻池砚舟。 “池兄。” “出去边吃边聊。” “好。” 二人找了一家炖菜馆,躲在大厅吃砂锅。 冬日里保暖效果极佳。 用餐期间杨顺低声说道:“去山里搜捕鲁文林的警员已经回来,没有任何发现,想来日后也不会有发现。”M.. 既然能从你监视之中逃离,岂可有再度被你抓捕的道理。 池砚舟直接问道:“警察署内对于潜伏人员的调查工作呢?” “因为署长的态度导致调查工作敷衍了事,但根据目前所掌握到的线索,警察署司法系主任的小舅子,与鲁文林倒是有些关系。” “不是警察署的警员?” “是。” 司法系主任的小舅子,也在警察署内工作。 “为何认为两人有联系?” “我到呼兰县警察署时间较短,对于早年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鲁文林出事之后大家讨论的比较多,也听出来了一些端倪。 鲁文林之前在呼兰县是非常有名的账房先生,东家是呼兰县最有权势和家产的,后来因为战乱问题举家搬迁,听说去新京投靠了族中亲戚。 原本东家有意让鲁文林同行,可仅能带他一人,抛妻弃子显然不是鲁文林这个年纪能做出来的事情,故而留在呼兰县没能同行。” 这些信息池砚舟也有耳闻,追问:“之后呢?” “鲁文林其实生活倒也殷实,继续工作与否并不重要,只是呼兰县警察署重组之后账目问题一直很头疼,司法处主任的小舅子早年是做买卖的,听说过鲁文林的本事。 于是前去说服鲁文林加入警察署负责账目工作,本是让他试试,谁知道效果出奇的好,于是才让其正式加入警察署成为警员,主管所有账目工作。” “由此看来司法系主任的小舅子,算是办了件好事。” “自然是好事,署长很开心,司法系主任面子上也有光彩,但现在鲁文林是红党分子,一切则不一样。” “司法系主任怀疑自己小舅子?” “这个我不清楚,只是署长现在的态度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查应该也是之后慢慢查。” “联系鲁文林的警员叫什么名字?” “广天和。” “他的资料有吗?” “早年就是做小生意挣得少赔得多,后来他姐夫做了司法系主任,他就放弃经商加入警察署,这些年也是得过且过。” “是否存在可疑之处?” “我不太清楚。” “广天和目前人在何处?” “他姐夫嫌他和鲁文林有联系,这次让其颜面无光,还被署长给暗中批评,所以命令他这段时间不能惹事生非,广天和近几日都很老实,按时上下班。” “你接下来的工作,主要负责盯着广天和。” “你怀疑他?” “不是我怀疑他,是你目前提供的情报让我只能怀疑他。”池砚舟强调说道。 杨顺细想确实如此。 “那我就先调查他。” “先从他开始调查,同时留心其他方面的情报。” “明白。” 吃过饭两人在街道上溜达,主要还是商讨细节,但其实池砚舟是慢慢靠近宁素商所在。 他目前行动不便。 虽杨顺不会时刻盯着他,但由客栈离开会被通报警察署。 想和组织同志见面很难。 今夜门前路过便是向宁素商传递情报,我没有人身自由不便前来相见,让她想办法见一面。 屋内听到熟悉声音从门前走过。 宁素商透过窗户见池砚舟身旁另有人影同行,便明白其意思。 途中说话声音是大了些,但杨顺没留意这个细节,毕竟两人因为任务一事也有争执,音量无意识放大能理解。 晚上送池砚舟回到客栈后。 杨顺便也离开。 明日开始观察广天和。 客栈内休息一夜,第二天池砚舟也没有乱跑。 下午见宁素商乔装打扮,拎着皮箱前来入住。 两人装作互不相识。 等晚上打发走杨顺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