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南岗警察署当为轻车熟路。
可此番不便登门打探。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遂唯有等待王昱临下工后,方可探查。
只是此消息应当尽早通知组织,或可赶在审讯未出结果之前,转移相关人员降低损失。
欲意前往地德里信箱传递情报。
偏昨夜宁素商言之有理。
池砚舟如今不敢乱生端倪。
白日里你无法前往警察署找王昱临,那你离开警察厅去往何处?
都将成为疑点。
急!
更需忍耐。
硬是在特务股停留至晚上快收工。
池砚舟这才朝着新安埠安顺街而去。
中途几经确认并无跟踪,绕行地德里将情报投入信箱之内。
信息时效性极为重要。
却被拖延一个白天。
为求安全,此情况难以避免。
今夜在安顺街并未等候多久,王昱临便坐人力车回来。
可见陆言搜捕有所收获之后,将主要精力放在审讯上,而非继续加班加点的搜查。
他见池砚舟后立即问道:“之前金恩照找我打听你的事情,没事吧?”
“李衔清死了,查查我当夜身在何处。”
“病死?”王昱临在警察署内也有耳闻。
“对外界公布因病而亡。”
“其实?”
“宪兵队特高课!”
王昱临闻言嘴巴微张,眼神之中满是震惊。
如此言论其实特务股严谨外传。
但在王昱临面前池砚舟没有丝毫犹豫。
双方关系不同。
维持紧密联系的一种非常高效的手段,便是互相分享秘密。
这其中包含信任等重要成分。
“署内流传李衔清与住田晴斗课长不合,消息为真?”
“早年李衔清远赴佳木斯……”
两人是朋友。
闲谈八卦。
池砚舟自然都可以讲,且对方不会向外乱言。
如今了解前因后果,王昱临口中忍不住道:“睚眦必报!”
“后日工作中我等都需谨言慎行。”
“你今夜找我干嘛?”爆料内容都太过惊人,导致王昱临此刻才问出这句话。
“我想打听特务系,昨夜抓捕一事的消息。”池砚舟此番凸显的便是一个真诚。
旁敲侧击?
隐晦曲折?
拐弯抹角?
那仅是你认为的隐蔽。
怕在对方眼中早已无处遁形。
索性坦诚布公。
“边吃边聊。”王昱临对池砚舟的直截了当感觉舒服。
你有何事直接讲。
选择权归我。
能说则说。
不能言则罢。
朋友间暗中打探情报更伤感情。
如今要一同吃饭可见是能聊,池砚舟心中稍安。
老地方坐定。
先来杯热茶暖手、暖胃。
“特务股让你打听的?”王昱临同样选择开门见山。
“没错。”
“你们现在知道多少消息?”
“昨夜陆言带队于南岗区花园街,抓捕红党成员一名。”
目前特务股知晓情报确实不多。
“那我了解的和你差不多。”昨夜抓捕时王昱临并不在场。
对此池砚舟心中早有预料。
他寻王昱临更多是想其在警察署内,帮忙打探消息。
凭借王昱临在署中人缘,应当是有机会的。
“能帮忙留意一下吗?”
“事情败露我很麻烦。”
“稍微打听一下,让我足够交差就行。”
“我不保证什么。”王昱临提前说道。
既然是朋友。
丑话可说在前面。
王昱临可提供一些信息给池砚舟交差。
但若真打听到了足以影响警察署任务的消息,王昱临会守口如瓶。
对此池砚舟表示理解。
他不可能逼其太狠,那只会是疑点。
后续未再提及此事。
两人闲聊吃饭,结束各自离开。
回到家中池砚舟早早休息,组织成员被捕一事,让他压力不小。
一觉醒来。
锻炼、吃饭必不可少。
不露出异样才是对他此刻挑战。
出门由安心街前往警察厅,霁虹街工商胡同路口见宁素商身影。
两人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池砚舟手掌伸入大衣口袋,摸到一纸团。
昨日地德里信箱中的情报宁素商已经收到,但今日她所要告诉池砚舟的信息,无法再放入地德里信箱之内等待池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