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了一百万,母亲的药物费得到保障,还能还了何烟之前为她付的手术费和住院费。
“你就是卢小姐?”
一道漫不经心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卢山月思绪落定,转身站了起来。
这一眼,便让她愣了神。
眼前的男人一头晶亮的银发,与那双浅蓝色的眸目相映衬,焕丽着不真实的美感,皮肤白如雪,却又透着一股男性的英气。
卢山月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她张了张嘴,紧张得有些结巴。
“对、对,我叫卢山月。”
她还以为赌场的大老板一定是个上了年纪的精明老头,没想到是这等年轻的男人。
男人的气场虽让人无法称之为小鲜肉,但是看着有点幼,感觉比她还小。
尽管如此,卢山月在他面前也无法完全放松开来。
雾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随意地交叠起双腿,懒懒地往后靠,目光落在卢山月身上,从上到下打量着,最终落定在她的头发。
她很会藏好自己外形的优势,并且将自己的劣势完好地展现出来。
被这样直直的看着又不说话,卢山月的视线无处安放,于是盯着地面问道,“请问先生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雾收回自己过于直接的目光,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卢山月看他喝了那杯保镖递给她的水,看来水没问题。
不过他喝了,应该是知道她没喝过这杯水。
看来这里应该有监控,也许她一进入这个会厅就一直在被监视着。
正想着,卢山月听到男人闲散的声音。
“你觉得一个女人身上的价值是什么?”
她一愣,不小心对上男人具有迷惑性的眼眸,连忙避开,盯着地面道。
“这个,每个女人都不一样,我无法定义。”
“那你觉得你的价值是什么?”雾勾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卢山月眉目蹙起,认真想了一下,顷刻,肯定地道。
“体力好,能干。”
别看她一个小女佣,干起活来,比温家大部分年轻女孩都利索灵活,胡管家也老是夸她工作效率高。
“咳咳……”
雾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喝水呛到。
他在会所接触过,并不是没有见过露骨直白的女人,但是一脸正经地打直球的女人,他头一回见。
“有多能干?”
显然,此能干非彼能干。
雾口中的能干是指在床上能干,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没读过书,没什么文化,直接以字面意思理解了。
这话把卢山月问到了,她思索着,“这该怎么说呢……反正能把主子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雾听完,点了点头,略有所思的模样。
见此,卢山月以为男人是要看上她的家政能力,一下子所有警惕性都松懈下来。
没想到竟然有人出资一百万来找一个家政,还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卢山月正低着头想着,听到一阵稀碎的声音,她好奇地抬起头。
只见一个保镖朝男人递了一张照片,她的目光顺着男人接过的动作落在桌上。
来了,应该是她要伺候的主子。
雾将照片丢在桌上,指尖压着照片上的男人,蓝眸冷肆,语气充满命令。
“勾引他。”
当看到照片时,卢山月的瞳孔一震,照片上赫然是那天晚上二少爷救她时,半蹲在她身前的画面。
听着男人的话,卢山月不可置信地反问道,“勾、勾、勾引?”
勾引谁?
二少爷?
为什么要勾引他?
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且不说这个,她有什么条件可以勾引?
卢山月心里一顿乱如麻。
雾嘴角扬起狂妄的弧度,蔑视着她,“怎么?怕了?刚刚不是说你很能、干?”
他故意加重后面两个字的音调,卢山月盯着她的眼眸看了好一会儿,才惊觉他的意思。
她的脸霎时红了起来,着急地解释,“我说的能干不是指这个意思,是指干活方面的,而且,正常人怎么会以为是这个意思……”
卢山月解释起来,也是能把人得罪的地步。
“你说我不正常?”雾的蓝眸微眯,绽出危险的骇意。
卢山月吓得盯地面,怯怯地道,“你们应该知道,我在温家做女佣,能干肯定是指干活方面的……”
她欲哭无泪。
雾见她一脸冤枉委屈,看向一旁的保镖,“你说能干是什么意思。”
“如老板所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西装革履的保镖违心地道。
保镖朝卢山月看了一眼,仿佛用目光劝她别太深究下去。
雾傲然地看向卢山月,眼里满是理所当然的意味。
行,是她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