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闹,宴会草草结束。
在诺大的卧室里,灯光全灭,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何烟一个人平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已经是午夜时分,她依旧无法入睡。
她盯着天花板,脑里不断回放着那三十秒的视频,记忆冲破封条,自行爬了上来。
十八岁那一年,养母来到她的房间,难得给她倒了杯水,感谢她帮助何婉,在背后为何婉付出的一切。
那天,白开水喝起来没什么异样,如那天的天气一般,风和日丽。
再次醒来恢复意识的时候,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她真的是我的妻子,虽然还没结婚,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快点玩吧,我要等不及了。”
“你确定是处?”另外一个男人道。
“是处啊,我知道你们就爱处女这一类,这个纯得很,保证玩起来舒服。”
“别说我,你在一旁看着不也很爽吗?”
这些肮脏赤裸的话在男人的奸笑中结束。
男人的身影逐渐朝她逼近,就在男人的脏手准备朝她袭来时,何烟立马翻身滚到另一边,男人扑了个空。
“小美人醒了?那正好,昏死的不好玩。”
何烟没有说话,纤瘦的身子隐隐在发颤,紧紧的盯着眼前两个猥琐的男人,充满防备。
“你们是谁?”
“你的丈夫,乖,快过来。”
“丈夫?”何烟反问,语气不可置信。
“你不知道?何家把你卖给我做媳妇了,你这小妞可真贵啊。”
买...
到这一刻,何烟才明白,那杯白开水的真正意义。
何烟眼里闪烁着绝望,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震耳欲聋的走廊里,何烟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跑着,身后几个油腻的男人在后悠闲的跟着,看着她垂死挣扎。
“玩够了吗?小美人,跑啊,继续跑啊。”
何烟想加快脚步,奈何大腿两边的淤青肿胀剧痛,那是刚刚在包厢里挣扎而撞到的。
一个服务员从前方走来,何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救我...”
奈何服务员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拐角进入一个包厢。
这种事情在这里已经是常事,他们这些服务员早已见怪不怪,刚入职的时候,倒还会伸出援手,直到得罪了一些人,被教训得差点丢死半条命,以至于,往后,他们只能无视。
有时候,冷漠也是出于保护自己。
服务员叹了口气,包厢门即将关上,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拦住。
“妈的!让她进去了!”
“都怪你,跟一个女的玩什么你追我赶的游戏啊!这下好了,惹到太岁头上了。”
这里的人都知道,陆衍是这个地方的常客,这里的老板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
何烟连忙将包厢门关上,躲在服务员的身后,好在,包厢里的人并没有发现她。
何烟偷偷观察这一包厢中的人,一群人正在喝酒唱歌,唯有一个男人,坐在一个暗暗的角落里,很沉静,却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包厢里的灯光柔和而昏暗,灯光抚过,何烟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她瞬间僵住,愣愣的朝男人走去,步履蹒跚,嘴里喃喃着,“屿桉...屿桉...”
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她竟看到了已故不久的人。
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纷纷停了下来,歌声也停止了。
陆衍正靠着沙发闭目假寐,感受到有人靠近,剑眉一皱,睁开眼,待看到眼前的女人时,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雪儿...”他轻喃着,有一瞬间的恍惚。
可下一秒,他的眼神变得阴翳,站起身来,抓住她的手。
同一时刻,何烟也看清了他的脸,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想逃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你是谁?”
陆衍看着她的脸,与莫稚雪是同一类型的长相,但是气质却各不相同。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她听到男人冷笑一声,将她的手狠狠甩掉,“给我滚!”
突如其来的力度使何烟站不稳脚跟,加之双腿上肿胀的淤青,她猛地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服务员硬着头皮上前,“陆少,这个女人是误闯进来的,外面有人想带走她。”
何烟听到服务员的话看向包厢门外,两个猥琐油腻的男人正目光凶残的盯着她,仿佛一旦落到他们手中,便尸骨无存。
何烟惊恐的摇摇头,浑身不禁冷颤,她爬向陆衍的脚边,看着陆衍的脸,也许因为他神似记忆中的那个人,她向他祈求,祈求他带走她,像一只刚出生却失去母亲的小鸟,渴望拥有保护。
可眼前的男人虽与屿桉有几分相似,但生性却相差万里,他视她如物品,残忍羞辱她。
为了保命,何烟只能顺着陆衍的意,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