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挺有意思的!”
田小树朝第五文走过去。
第五文,一身锦袍,气度不凡,一米八的身高,更让他面对普通人时有种天然的优势。但面对田小树,他所有的优势都荡然无存。
田小树近两米的身高,足比第五文高个头。
看他走近,如山倾轧,第五文不由得心中发慌:“你……你想干什么?告诉你,归藏城内禁止打斗,违者将永不许入城。”
“我——没说要打你啊!”田小树露出一道戏谑的笑容,说不打人,却是抬手在第五文的脸上轻轻地敲打了十几下。
这的确不是打人,一点都不痛,但比用力狠狠地甩两记耳光还要侮辱人。
第五文的眼睛瞬间通红如血,双手青筋暴涨,握紧拳头,死死地盯着田小树。
他要打人。
可他不敢,连学田小树的动作都不敢。
因为要踮脚。
要是对头抬点头,怕是还够不着。
“怎么?看你这小样是有些不服啊?”田小树再上前半步,低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道:“换个地方,本公子早把你挫骨扬灰了!小子,你要庆幸,这里是归藏城。”
说完,不管第五文的反应是怎样的,田小树退后两步,上下打量着第五文,笑眯眯地提高声音道:“初次见面,一如故交!能与第五公子相识实是某的荣幸。怎奈身无长物,唯有送上一首打油诗,与君共勉。”
这番操作,却是让所有的人都怔住。
赠诗?
两人这是有交情了吗?
真要是这样,那刚才的一幕是什么意思?
演戏吗?
还是不打不相识呢?
众人都盯着田小树,倒想看看他究竟要闹哪样。
至于第五文,更是一脸的错愕,难道,这小子刚刚知道第五世家的威望,所以怕了吗?可惜,现在才想着要讨好自己,迟了。
第五文已然想好,等下要怎么才能报复刚才自己所受的羞辱,让自己心里舒服点。
田小树环顾四周,露出迷人的笑容,朗声开口:“才智有限,第五公子莫怪某才拙。”
“不怪,你请便就是!”第五文故作大方的冷笑应着。
这边田小树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声音提高三分,继续开口。
汝坐桌边如狗蹲,
一经开口赛鸡鸣。
看似守家能护院,
实则发疯乱咬人。
噗嗤……有人忍俊不禁,将唱在嘴里的酒都一口喷出来。有人是用力地捂着嘴,就是不想笑出声。
但忍归忍,最终,大厅内响起一连串的哄笑声。是不是诗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居然敢骂第五文是鸡狗。
难道,这个田俭霆真的不知道,第五氏在归藏城的势力吗?如此得罪第五文,恐怕是要为他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归藏城,镇字得太平。可对有些人来说,并不在镇压的范围内。
第五文脸上的冷意化为愤怒,脸色一阵青红皂白,最终化为铁青色:“小子,就这样吗?语句不通,狗屁不通。”
“第五公子厉害,令人佩服!”田小树朝他竖起大拇指:“所以,我是没有错的。你若不是鸡狗,又怎么能知道狗屁通不通呢?又或者说,第五公子你是鸡狗都不如吗?”
“你——好大的胆子!告诉你,我第五世家有老祖乃是归藏书院的副院主,一纸一文可镇仙君。得罪本公子,我祖一字足可让你知道什么叫蝼蚁尚且贪生。”
“这么厉害?那你——呵呵,令祖教得天下学子成才,却教不了家中孽子生智!哼,你这样的人生在第五氏,是你老祖的悲哀啊!”
这话说得过分了!
怎么说那位也是大罗金仙境的存在,说堂堂仙君家教不行,而且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说,不是过分又是什么?
第五文的脸色一变再变,可最终还是没有胆子动手。
田小树也不再理会,示意那俏娘子带路,边走边道:
“在座诸君,且听某一言。
诸君莫听狗吠声,何妨饮酒渐入眠。
锦袍玉带紫金冠,谁言,一蓑烟雨任平生?
微风卷香吹酒醒,微笑,壶中自有乾坤真。
回首再观玄女楼,归去,无风无雨且徐行。”
话声落下时,田小树已经登上二楼。
第五文站在原地,盯着上二楼的楼梯,几息后,他一跺脚,快步朝外走去。
大厅中众人,对他的离去并不在意。众人都在回味着田小树的这首词,想明白他这是何意?
只是单纯地证明他的诗词不是狗屁不通?
显然不是!
一句狗吠声,就是冲第五文去的。
何况,锦袍玉带紫金冠,形容的人也是第五文。
世人都说,归藏城内安宁祥和,无尊卑之分。可有了第五文这样的世家子弟,又有谁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