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不说经常是说喜欢妾身帮你揉肩的吗?怎么了,现在嫌弃了呀?”
“怎么可能?能得娘子揉肩,我田俭霆这一辈子,不……下下下辈子都不会嫌弃的。只是,娘子现在有身孕,为夫怎么舍得你受累啊!”
一番话,说得两人自己都感动了!
恰在这时,李秀怜快步走近。
来田府的次数不多,但她李秀怜是谁?早把自己当成田家人,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至于袁长堂,则像个尾巴一样地跟在后面。
看到来人是李秀怜,田俭霆连忙扶起赵安音。
“参见殿下!”
“二叔二婶免礼,快快免礼,秀怜说过的,没有外人在,咱们自家人就不守这些礼数了。对了,二叔,听说小树已然回京,他可曾来过这里?”
“小树回京了?”
田俭霆一脸震惊地摇头:“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回来也不和二叔我说声。自从成为晋王,他是越来越没把我这个当二叔的放在眼心上了。”
一旁的赵安音,看到李秀怜脸上的笑容在消失,连忙悄悄地拉了拉田俭霆的袖子。
“郎君,您说什么呢?”
“我……嘿嘿,没啥没啥!殿主别见怪,臣与小树虽是叔侄,但年岁相差也不是太远,一直是以朋友、兄弟的方式相处,说话不着调,让殿下见笑了。”
“没事,秀怜知道,这样也才显得亲近。”李秀怜勉强地笑道:“既然他不在这里,那秀怜就先告辞!”
“臣送殿下。”
一行人朝大门方向走去,骑上马,李秀怜勒着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田俭霆:“二叔,小树以前可有什么喜欢去的地方?”
“这……”田俭霆想到一个地方,但是转念一想,话到嘴边又停住:“殿下,小树这小子就喜欢到处乱跑,但仔细想想,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去处。”
“明白,秀怜告辞。”
打马奔走,越过一条街道,李秀怜勒住马。
“袁师,请您帮我盯着田家二叔,看看他要去哪里。”
“殿下放心,我这就去!”
袁长堂信心十足,化虹而遁。
以自己金仙的身份去盯梢一个虚丹境的小趴菜?
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田府门口,目送李秀怜远离,田俭霆立刻朝旁边的下人招手:“备马,快快快,给本官立刻备马。”
“郎君,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过府与阿耶商量一番,你可不能鲁莽行事呀!”
看他紧张的样子,赵安音也跟着紧张起来。
“娘子放心,为夫就是去找小树这臭小子。唉,也不知道公主找他是干什么,现在时间还早,希望这小子没有乱来,要不然麻烦就大了。”
田俭霆打量着天色,心中稍安。
这时候离教坊司开门尚早。
说起来,自己也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教坊司了!
田俭霆下意识地用手肘碰了下怀里的钱袋。
还好,随身带着银子的。
回身朝自家娘子挥手告别,带着复杂的心情,田俭霆打马狂奔。
“树哇,你小子可千万要稳住,二叔来救你了!”
姬暮司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金甲,带着一队金甲卫无聊地在街上逛荡。
自上次事情后,屡次三番遭曹轩海打压,哪怕是赔了二十万两黄金,又抵上七家店铺,依然未能化解两家的仇恨。
说恨曹轩海吗?
不!
姬司暮一点都不恨他。
独子变成不能人道的公公,换做自己也会报仇的。
但总得有个恨的人不是?
所以,他不恨曹家,恨上了田家。
如果当日田小树能听话地让出狱卫的位置,听话地把那崔山所藏的财宝告知自己,又怎么会发生后面这些破事呢?
一切祸害的根源皆在田家,皆在田小树。
而更让他恼怒的是,田俭霆这废物居然调来金甲卫,还成了和自己同样的千户。有新任的兵部尚书当他的靠山,一时间还真不好找他麻烦往死里整。
想得入神时,却听见一阵马蹄声奔来。
“禀千户大人,前方街道有人纵马狂奔,属下探清,骑马者是本卫田俭霆田千户。”
思量间的姬司暮顿时眼睛发亮:老天有眼,这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吗?自己正愁着没借口找他田俭霆的麻烦,他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念头一转,姬司暮沉声开口:“传令,给我拦下他,若敢反抗,依法格杀勿论!”
有些牵强了。
但这些人都是他姬司暮的老部下,知道最近发生的事,也知道他心里恨的人是谁。所以,没有人提出半分异议,随着姬司暮的令下,众人策马狂奔,跟随那探查的小旗疾奔而去。
听到前方如雷般的马蹄声,田俭霆微愣,看清是金甲卫的旗号时,顿时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