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具与叶芳菲以往见过的都不同,轻薄如蝉翼,五官也刻画得极为精致,用一次就会对面具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这东西还能入叶神医的眼呢。”守卫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属下还以为您会怪罪属下隐瞒不报呢。”
这是他花光了所有积蓄搞到的东西,本是为了日后出任务九死一生时救命用的,今日却提前拿出来了。
“怎么会?”诧愕的愣了愣,叶芳菲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不会让你白拿的,等安定下来,我送你几瓶药,救命的。”
叶神医的药?!
那可真是神丹妙药!有价无市的那种!
守卫心中那微不足道的惋惜感瞬间烟消云散,乐呵呵的跟在了叶芳菲身边。
“好了好了,你不必如此。”无奈的将殷勤的人推开,叶芳菲干脆利落的戴好了人皮面具,冲他打了个手势,二人便随着路边的百姓一起出了巷口。
一路上故作随意地向前挪动,平平无情的脸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两人畅通无阻的走到了一座高楼前停住。
“叶神医,主子就在里面。”
抬头看了看牌扁上的名字,谢芳菲眉宇间闪过玩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怎么?这就是你家主子让你带我来的地方?”
“叶神医,这……”一时间,守卫也有些汗颜,难得的一阵脸红,“属下也不知道,主子选这个地方应该自有考量吧……”
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谢芳菲脚步抬起,率先向内走去,“好吧,那我就去问问你家主子。”
没错,谢芳菲和守卫所进的这个高楼,牌匾上书:怡红院。
正是这京城中最大的一座青楼。
……
一进正门,叶芳菲便有些不适的吸了吸鼻子,这浓郁的脂粉味跟不要钱似的往她脸上扑。
直截了当地选了一处边角,叶芳菲躲开了那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小倌与窑姐,大概观察了一下地形,直接上了顶楼。
她才不想跟那些人打交道。
而跟在她身后进来的守卫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他的脸一看便是个男人,因此那老鸨和窑姐们全都如猛虎扑食般亮着眼睛涌了过来,一时间倒惹得那守卫进退两难。
无奈之下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了叶芳菲。
可惜,叶芳菲好不容易脱离了“魔窟”,自然不可能再傻乎乎的回去,所以就只得还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诧愕的愣在原地,守卫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本想直接拿钱将人逼退,可又没那么胆子坏主子的部署,所以只能认命的被一众女子围住,前前后后的拖延这时间。
此刻的叶芳菲正直奔天字第一号雅间而去,而她料想的也确实不错,刚推开门便看到了慵懒靠在软榻之上的男人。
心下一松,叶芳菲似笑非笑的走了过去,纤细的指节直接勾起了洛明言的下巴,人皮面具下的眼睛里闪烁着揶揄笑意,“这怡红院内还真是藏龙卧虎,竟有阁下这般绝色。”
灼灼其华的墨眸静静地看着她,眸底闪烁着只有他自己才心知肚明的情愫。
洛明言薄唇轻勾,顺着她的力道抬起了下巴,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小姐想做什么?”
双臂张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不得不说,洛明言顶着这么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做出这种动作,着实让叶芳菲咽了点口水。
这男人,真的是勾人啊!
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没有继续跟他调戏,转身落座间换了话锋,“”堂堂的摄政王大人还有这种爱好?逛青楼还不够,还要亲身体验一把小倌?”
叶芳菲话音刚落,门口进门回报的暗卫便直接愣住,只来得及冲洛明言摇摇头,随后便一溜烟的跑走。
毕竟他只是来告知兵符的搜寻结果的,可不能坏了自家主子的好事。
“什么事?”
“我派人去寻了兵符,只是没找到。”
对他的念头心知肚明,叶芳菲当下也不着急了,反而靠着椅子挑眉将话题扯了回去,“王爷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莫要瞎说。”知道她起了玩心,洛明言失笑的摇了摇头,只得一五一十的开口道,“这里没有贼人看管,向来是三教九楼的混杂之地,情报也来的更顺畅些。”
“我也是因此才会带人藏在这里,怎么可能当什么小倌。”
“王爷为人爽朗清白,小女子佩服。”
一句奉承的官话换来了洛明言不轻不重的一个脑瓜崩,谢芳菲捂着脑袋控诉的看了他半天,随即才在他半威胁半哄诱的眼神中歇了玩闹的心思,规规矩矩的点头,“好嘛,只是你凡事千万要小心,东方晔临时回来,一定是要掘地三尺打击叛党的。”
“我这里倒是无碍,外面到处是叛军,将会是我最好的掩护。”
想起刚才所提起的兵符,叶芳菲歪着脑袋沉吟片刻,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