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禧在大哥的怀里睡眼惺忪,小鼻子却灵动地嗅了嗅,“酸酸甜甜,好像是——松鼠桂鱼的味道呢。”
她半睁着眼,指了个方向。
萧千文宠溺一笑,“好,这就带你这个小馋猫过去!”
顺着香味,几人来到一座酒楼前,抬起头就看到一块“得月楼”的牌匾,上面的字俊美易识,颇具文人气息。
不仅如此,整体的设计与装修风格,都有一种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置身闹市,却有如此绝尘脱俗的气质,还真是难得。
萧千文兄妹正要进店,不成想却被肩头搭着抹布的店小二给拦了下来。
萧千文歪头往里瞧了下,大厅里的桌子还空了大半,为何却不让人进呢,便虚心请教,“请问,这是何意?”
店小二赔着笑脸,弯腰拱手,“小客官是外来人吧?”
“怎么,瞧不起我们外来人?开店讲究的可是纳四方宾客,哪有闭门送客的道理?”萧千武翻了个白眼,对“得月楼”的好感大打折扣。
“哎呦,怪我没有说清楚,倒让小客官会错了意!”店小二歉意一笑,引着他们朝着门口的一处水缸看去。
碧绿的荷叶铺满水缸,亭亭玉立的莲花开得正好。
此时,正有一只小乌龟趴在荷叶上晒着太阳,悠闲自得,让人好不羡慕!
萧千武挠了挠头,不明就里,“不让进店跟荷花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小客官们看到小乌龟的屁股了吗?”
“唔……”
“小客官这就所有不知了吧,这可是‘得月楼’历来的‘龟腚’!”
“咳咳咳……”
这谐音梗来的猝不及防,倒让萧千禧清醒了不少,她倒是要听听,又是什么吸引人的噱头。
“咱们‘得月楼’素以风雅著称,是京北郡文人墨客的集聚地,所以也就沿袭了七步成诗的规定,若想进店,必须赋诗一首!”
说到这里,店小二挺直了腰板,脸上洋溢出自豪的神色。
想进“得月楼”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大多却止步在了门前。
光是肚子里有“墨水”不行,你还得有才!
有才还不行,必须七步成诗!
现场抽题,更是让难度升级。
所以,但凡没有些真才实学的雅士,还真不敢上门挑战,毕竟对他们来说,脸面最重要。
再看眼前这几个小客官,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没准还没有进书院学习呢,字都认不全呢,哪里会作什么诗?
拦下他们,也是出于好心。
萧千武听后,一个头两个大,嘴里吸着冷气。
在家时常被小妹考功课就算了,好不容易出了门,怎么又有考试?
而且是他对不喜欢的作诗!
又是要押韵、又是要意境的,更可气的是居然要七步之内完成!
真是要了命了!
有这功夫,还不如让他多打几套拳,多研究些机关。
看着萧千武愁容满面,店小二本想着他们定会知难而退,便又和和气气地劝道,“不好意思了,几位小客官。不过这条街繁华热闹,还有不少食肆、小摊可供选择,还劳烦诸位移步。”
就在这时,有几位翩翩公子优雅走来。
把萧千文他们晾在一旁,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去,“四位才子前来,真是令‘得月楼’蓬荜生辉啊!小的这就给公子们拿题去。”
说罢,他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柜台,捧上来一个竹筒,里面放了很多红头的竹签。
“公子请!”
几位公子相互谦让了下,最后推出来了一位上前抽签。
他接过竹筒,晃动了几下后,用修长的手指抽出一个签,露出自信的笑容,缓缓开口,“贤弟,今日是以这一题切磋,还是各自再抽取呢。”
其他人对视一笑,“我等自然是追随仁兄了,不同的题哪有什么可比性?”
“是啊,咱们兄弟几个同进同退,自然是以一题为准了。”
“如若仁兄大作能荣登‘得月楼’今日榜首,咱们也好沾光吃个‘状元宴’!”
“状元宴”可是“得月楼”里的特色佳肴,里面包含十六道菜,冷热煎炸应有具有。
相传有个世家名门公子,正是吃了这里的“状元宴”,才在科举中一举夺魁,成为新晋状元郎!
“得月楼”一下子名声大噪,整个景国的学子都趋之若鹜。
可到了现在,这个“状元宴”可不是谁想吃就能吃的,必须要在斗诗中胜出才能吃到。
这关乎的可是无上的荣誉!
抽题的公子摆了摆手,“贤弟,莫要取笑我了,鄙人不过蒲柳之质,哪能堪此大任,不过是勉强一试罢了。”
紧接着,他就把签子给大家展示了下,上面写着一个“才”字。
他的手一背,在门前踱着步子,当众人数到“五”时,他就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