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整齐的脚步声响彻云霄。
又两队州府的衙役手持长刀而来,将太守衙门的一兵一卒全部控制了起来。
众人顺着霸气的声音寻去,就看到了一位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的青年男子。
尤其是那双比雄鹰还要凌厉的眼睛,让人股战而栗。
他的脚下生风,很快就进了公堂。
“卑职参见大人!”
雷雨田赶紧迎了上去,单膝跪地,行了抱拳礼。
鹰眼男子一抬手,示意他起身,而自己径直走到了公案桌后,把椅子一拉,斗篷一甩,潇洒地坐了上去。
就连萧千禧都不由得感慨,好强大的气场!
她给两个哥哥递了个眼色,兄妹三人赶紧鞠躬,“草民参见知州大人!”
“这是……知州大人?”
“小的,参见大人!”
太守衙门内的衙役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被架回来的何太守,被州府衙役一扔,打了两个滚,也顾不得疼,赶紧屁股跪在脚跟上,双手举过头顶,深深跪拜。
“下官参见大人,不知知州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京北郡最大的官就是太守了,平日里威风凛凛,百姓们还没有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而且,现在行的还是五体投地的大礼,可见来的人何等尊贵!
看着大家都在行礼,围观的百姓诚惶诚恐,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好了,索性直接磕头,高呼,“草民,拜见大人!”
鹰眼男子站起来,身上的肃杀之气更加凌厉,百姓们心里一颤,头低得更低了。
只觉得眼前的大人,肯定是个官威大的、不好惹的。
可谁也没有想到,他最先打招呼的就是跟百姓,“父老乡亲们,快快请起!”
紧接着,就是给萧千禧他们看座,“小神医,辛苦了!初来京北郡就救人无数,挽回赵家女清誉、棒打庸医、营救药人,不仅治好了肠痈绝症,还挖出了瘟疫滋扰的源头……桩桩件件都是惊天地泣鬼神!实乃百姓之福,景国之福啊!”
之后,知州才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何太守,“来人!给我没收他的官印!摘掉他的官帽!脱去他的官袍、官靴!这样十恶不赦的罪人,有何颜面穿这套官服!简直就是给朝廷抹黑!”
“遵命!”
雷雨田领命,双手的关节拔得直响,“在下草莽武夫,手劲儿重,还请多担待!”
说罢,他就提溜起何太守的一个脚踝把他倒吊了过来。
气血逆行,不一会儿,何太守就憋了个大红脸,脑袋发昏发胀,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人难受得不行。
雷雨田厚重的手掌,噼里啪啦抽在何太守的身上,打得他鬼哭狼嚎。
官袍脱完了,该裤子了!
雷雨田直接抓着裤腿,凌空一拽,何太守的脑袋就着了地,发出“咚”的一声。
头上直接撞出来了个血口子。
“啊!”
何太守赶紧用手抱头,疼得他扭曲了起来!
他咬着牙,疑惑地问,“大……人,为何如此对待下官!自上任以来,下官励精图治、兢兢业业,力所能及守护着京北郡的百姓!
下官到底有何罪,竟被当众羞辱!就算是死,也该让下官死个明白吧!”
“你自己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好意思来问本官!现在咱们就好好理上一理!”知州大人不怒自威。
“啪!”
惊堂木直接被拍碎了!
隔着整个公堂,百姓们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但众人心里同样犯着嘀咕,高高在上的何太守,到底犯了什么事?
“先从就近地说起,三言医会的会长一日之间是怎么从固若金汤的大牢消失的?公堂上的焦尸到底是何人?你别给我扯什么是狱卒失职,若非没有你的吩咐,谁敢放走重犯!”
何太守出了一脑门的汗,自己准备好的词,没想到被知州抢了先,当即被问得哑口无言。
然后,就看到几个州府的衙役把当值的狱卒带了上来。
他们鼻青脸肿的,看到看到知州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抢着招供,“大人,饶命啊!都是太守吩咐的!这才提前把一个死刑犯调了出来,大人说了,横竖都是死,早死早投胎!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是啊,大人!昨晚我们当值,是太守说要单独提审会长,才让小的们退了下去,等我们再回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狱卒们豪丧完,百姓们也听明白了,人就是那个时候调包的!
众人议论纷纷,“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太守大人为何要包庇人面兽心的会长?”
知州的脸色冷到了极点,“哼!利益熏心,一条船上的蚂蚱,保会长的目的,自然就是为了保他自己!
怎么样,被你捏着七寸的滋味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