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零榆抖动着手去拽师父的衣角,“我……选医会!”
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自己的选择后,他竟然笑了!
众人又是一惊,他还有脸笑?
都已经病入膏肓了,现在选医会,岂不是要让医会背锅,把他给医死了?
难道他这是要拿自己的命,来报复昨日被会长逐出师门?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从小到大,得了医会的亲传,身份比其他弟子可尊贵多了,现在却来搞事情!
明明是自己医术不精、医品有问题,怪得着人家会长吗?
被逐出师门,那是你咎由自取!
现在又来抹黑医会,这样的人,早就该被老天给收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古零榆是想借用自己的病体,报答师父的教导之恩。
作为曾经的爱徒,他自然知道师父最近在研制治疗肠痈的药,并且已经取得了一定的疗效。
只是还没有合适的病例,用来验药。
那么就让自己来助医会一臂之力,顺便打压嚣张的萧千禧。
会长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榆儿,我徒,为师就是拼上性命,也会想办法救你的!”
首次比试,就被医会抓住没有按照规矩的“小辫子”,后续萧千文、萧千武两兄弟格外上心。
现在抓住了他们的漏洞,必须得好心提醒下。
萧千武满目的嘲讽之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医会一向严格执行,怎么这次双方还没有出治疗方案,病患都学会抢答了?”
被毛头小子这么一说,会长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救人心切,让小哥见笑了。”
古零榆疼得面部抽动,“不管双方的方案如何,我都坚信医会!”
“庸医,兹事体大,事关你的性命,我小妹的方案你也好好听听,切不可盲目自信。”萧千文点到为止。
“老夫不才,最近一直在闭关,翻遍古籍,曾在‘神农经注’中寻到些治疗肠痈的蛛丝马迹,又结合多年来的治病经验,拟了几个方子,或许可以一试!
现在,榆儿伴有发热的症状,也要进行退温治疗才行!”
他所说的药中,有些类似于罂粟花这样的止痛药,可以在一定时间内让古零榆感觉不到疼痛。
而且,他已经想好了只需要撑过比试的这段时间,让徒儿亲口承认满意医会的治疗方案,那么这次比试,就是医会胜出了。
至于后续,这个徒儿已经被逐出了师门,不能为医会所用,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生死也在再与他无关。
从古零榆一进来,萧千禧就在观察,现在已经了然于胸。
“古大夫,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小病,千万不要悲观!急性阑尾炎,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
只需要通过腹腔镜将阑尾切除就可以了,但你现在已经出现了腹泻、尿血的症状,也确实比较严重。
可能还存在穿孔或化脓坏疽的现象,所以切除的时候,还需要把脓水抽出体外。”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术后,疼痛就会缓解,恢复起来很快,五至七日就可下床,而且切除后,便不会再复发!”
“你是说,这个病可以痊愈?”古零榆稍微欠起了身子,这可比会长的方案更加吸引人。
毕竟,整个京北郡加上地方医馆,至今还没有人能从肠痈的魔手中生还。
但是听她的意思,要给腹腔开刀,这个方子太过新奇。
虽然昨日也见过她为赵盼儿开过刀,可是到了自己的身上,多少还是心有余悸。
然后再对上师父不悦的神色,古零榆的背后阵阵寒意。
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忤逆过自己的师父,而且他绝不能当医会的叛徒。
所以,动摇了那么一丝后,他还是果断地选择了会长。
想着会长的诊室已经被萧千禧这个小人精“霸占”,众弟子们就把古零榆抬到了大师伯的诊室。
然后,围观的百姓就看到整个医会的长老全都以打下手的名义,钻进了大长老的诊室。
“还能这样操作?他们怎么都进去了?”
“呵,名其名曰让小姑娘对战会长,这跟一打十有什么区别?”
“怎么别的病人没有这样的待遇,我看他们就是明目张胆的偏袒!”
“哎,也不能这么说,这样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那还是算了!我巴不得没病没灾,多活几年呢!”
大家叹了口气,规矩里也没有规定,不让人带助手,之前会长不还问过小姑娘,要不要派弟子过去。
若是有救治之法,一人足矣,若是没有良策,百人也是无济于事!
这边,萧千禧已经是第四次为小长老把脉,重新给他上药,更换止血带。
现在看着,脸色已经大好,不是那种垂死之人的样子了。
萧千禧借助小挎包,又拿出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