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解药给我!时间真的不多了!”医会大师兄挣扎着就要上前去抢。
他一脚踩在那支空心的竹管上,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看到现在,孰是孰非,已经不言而喻了。
“衣冠禽兽!盼儿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你三番五次想要置她于死地!不都说医者仁心,你的良心是被狗给吃了吗?
为了自己的名声,青天白日之下,竟然还想痛下杀手!我闺女要是有了三长两短,我非打死你不可!”
赵龙快步冲上前,用膝盖一顶,就把他打出老远,半天起不来身。
“哎呦,别打了!那白烟有毒,赶紧把盼儿给抬出来啊!”
老汉跟老婆子都要急疯了,喊儿子赶紧过去抬人。
“等等!阿公阿婆你们快把解药服下,再进去!还有,盼儿——没事!”
萧千禧从医会大师兄手里抢过的药瓶递了过去。
其实不用萧千禧说,他们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肯定是小神医发现毒烟后,就提前想好了对策。
否则小神医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教训“恶人”!
在场的医会弟子愣愣看着口吐鲜血的大师兄,眼神茫然。
这还是备受他们尊敬的大师兄吗?
他一直是师父口中的骄子,是他们日夜都想要成为的那个人!
这毒烟,真是他放的?
围观的百姓也大受震惊!
“这么多年,都被他道貌岸然的外表给骗了,没想到骨子里居然这么阴狠!”
“连两个孩子都不愿意放过,他到底心虚个什么劲儿?”
“哼,那还用说吗?还不是怕自己会输给个小娃娃,颜面扫地!”
“用这个法子就光彩吗?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
“技术不行,又丟了人品,以后千万不要再找他看诊!别人看诊是为了救命,他倒好,是要命!”
不少人对着三言医会吐口水,声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一下子就把医会也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这时,老赵家也把赵盼儿从诊室抬了出来。
只见她眼睛微闭,眼神迷离,还没有从麻药中苏醒。
但她的大肚子已经不见了,整个人看上去协调多了,模样也更顺眼了。
而在她的身边,褐色囊液的管子一目了然。
“哎呦,我的天呢!这些脏水都是从那孩子的肚子里剖出来的?”
“这么多瓶,也太夸张了吧!怎么放进去的呢?”
“难怪挺了那么大的肚子,都是这玩意给闹的!”
“往肚子里装这么多水,这行动起来得多费劲啊!”
“你们是没看到,她的腿早就被压迫得变形了,今日若没有把这些东西取出来,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就走不动路了!”
众人都在同情赵盼儿悲惨的经历,几次都与阎王爷擦肩而过,上辈子肯定积累了不少福报,这才保佑她能及时脱险。
有人注意到了她腹部缠着的绑带,惊呼起来,“你们快看,从她的腹部取出那么多东西,居然一点都没有渗血!这得是多高超的医术才能办到!”
“奇迹,真是奇迹啊!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技法呢!难道她真是神医在世?”
这下,跟过来的族长还有村民终于有了发言权。
又把萧千禧在河岸如何让死人起死回生,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简直神乎其神!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街头巷尾都在传,京北郡凭空出来了一个小神医,医术了得,救人于水火之中。
更多的人朝着三言医会涌来。
一度把主街的道路给整瘫痪。
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后脑勺,几个鬓边花白的长者心里泛着嘀咕,虽然三言医会有不少狂热的患者拥护,再也不至于拥堵成这个样子啊!
就连他们这几个坐镇医会的老匹夫都钻不进了。
“来来来,让一让,让一让,看看脚下来!”
“大家的热情,我们感受到了!但这么热的天,还是不要聚众的好!”
“劳烦侧侧身,好让我们进去啊!”
历经千辛万苦,这几位长者,终于快挪到了家门口。
可是听着大家的呼喊声,立马变了脸色。
“庸医!刽子手!赶紧跪下道歉!”
“就是!别当那缩头乌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技不如人,就赶紧认了吧!下毒算怎么回事?”
“三言医会算是完了!这样德行有失的人,还能成为大师兄,这不是坑害人吗?”
“你有胆做下三滥的伎俩,怎么没胆认啊!”
“按照景国律法,杀人未遂,可是要坐大牢的!”
被这些人嚷嚷的心烦,医会大师兄又吐了口血,此时他的唇色也变为绛紫。
为了活命,尊严、脸面在他眼里算个屁啊!
他只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