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镇牙行,相当于现代的中介机构,也是各色服务行业的雏形。
只不过在古代,它经营的范围更广,包括房屋买卖、田产交易,丫鬟小厮采买等等,通过牙行登记促成交易的,它还会从中赚取高额佣金。
萧千文、萧千武两兄弟陪着小妹早早就来了镇上。
卖早点的小摊贩已经把矮桌矮凳支了起来。
有卖馄饨、小笼包的,也有卖米粥、胡饼的,还有茶叶蛋、面片汤的……
一处用泥捏起的灶炉,引起了萧千禧的注意。
“老伯,这里面是什么?闻着好香啊!”
老伯揭开盖子,用手扇了扇,飘香四溢,“嘿!这里面炙烤的是锅盔,它不光闻起来香,吃起来更香,外焦里嫩,满口流油!”
然后,他就熟练地用钩子,从里面勾出来了一个小瓷盆大小的饼。
外面已经烤得焦香,萧千武用鼻子嗅了下,“是肉馅的!”
“对喽,这里面用的可是肥五花,经火一烤,油滋滋冒着泡,吃上一口赛神仙!”然后老伯热情地介绍,他这里还有羊肉馅的、牛肉馅的,用的都是当天的新鲜食材。
两个馋猫欢天喜地选着口味,萧千文负责给钱。
光吃干的,太噎人,老伯免费送了热汤。
吃饱喝足,他们兄妹这才赶往牙行。
在牙行的外面,竖着一个大木牌子,上面张贴了很多大字报。
类似于现代的宣传广告,最新的消息放到最显眼的位置,就比如“周记头面铺”的官卖消息。
上面写了铺子的基础信息,位置、大小、楼高、装潢装饰以及包含的货物等。
最下面的一行字赫然醒目:价高者得。
“还真没想到,牙行这么早就开始迎来送往的,生意这么火爆?”
“有买就有卖,再说了镇上就它一家,自然人就做多些!”萧千文扫视了下四周,很多人漫无目的地闲逛,他猜想来看热闹的也不在少数。
他们兄妹三人迈过门槛,进到牙行里面。
就听到伙计在喊:“各位准备竞拍的老板,请到我这边登记,需要先交一百两白银做押金,领取号码牌。诸位老板放心,这押金等着竞拍结束,当场立退。”
“居然要百两押金,这‘周记首面铺’不得报出天价?”
“赵掌柜,你想啥呢,光是里面的头面首饰,折合起来就是一笔不小的银子,你若是连着押金都拿不出,还是赶紧退出吧!”
“是啊,这押金素来与商品的售价成正比,咱可小别看了官卖,不一定便宜喽!”
“本来还说来捡捡漏,看来是不行了!”
“管它呢,先登记上,重在参与!我来,就是为了瞻仰各位老板的风采,看是谁一掷千金,深藏不露!”
几个穿着绸缎的老板,相互谦让着来到伙计登记的桌前。
“咱们也过去排队吧!”
“嗯!”
打听清楚了规矩,萧千文兄妹也过去排队。
“哎!这是谁家的孩子,看好了!别什么地都乱窜,再被当做丫鬟杂役给卖了,牙行说都说不清了。”
不曾想直接就被伙计给拦下了。
要不是这几个孩子气质不俗,生得俊俏,伙计差点也认错了人。
这才喊了一嘴,让人来领。
虽然他语气不好,但也是出于好心,所以萧千文还是客客气气地说明情况。
“你误会了,我们没有瞎跑,也不是来给牙行添乱的,我们是来参加竞拍的!”
牙行伙计用手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啥?你们是来参加竞拍的?就你们几个小娃娃?说大话可别闪了舌头,以后会变成小结巴!”
然后他用手敲了下桌子,“看到没,这可是真金白银!想拿号码牌,先交一百两白银!你们……有钱吗?”
牙行伙计带着点戏谑,百两白银,够普通农家十多年的开销了,那可不是笔小数目。
这几个娃娃最大的看着不过十岁,小的一脸稚嫩,约莫超不过五六岁。
怕不是来这玩过家家呢?
别耽误了自己手里的正经事!
然后就招了招手,示意后面的人上前登记。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说了我们是来参加竞拍的,队伍也轮到我们了,怎么还带撵人的呢!”
萧千武很不服气,梗着脖子仰着头,上前理论。
萧千文将他往后拉,多说无益,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他的动作很轻,但银票的重量却很“重”!
看到百两面额的银票,牙行伙计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们真拿了出来!
这可打破了他已有的认知!
立马跟换了一张脸似的,卑躬赔笑,“恕小的眼拙,竟不知几位是高门大户家的公子、小姐!失敬失敬,小的这厢赔礼了!”
他深深鞠了一躬,就招呼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