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这么紧密的敲门声,看得出来的人很急。
萧有福、林秀兰放下筷子,让无心去看看是谁。
“知道了,老爷。”
无心飞快地跑了出去,其他人也都撂了筷子,从餐厅出来,往院子里走。
现在宅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也不能随便大敞着了,以免被动了歪心思的人顺了去。
无心跑到大门处,问了句:“谁呀?”
“是我!村长!”
无心赶紧把门闩下了,打开门将村长迎进来。
就在村长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
这人,他认识,是李猎户家的,每天一大早都来喂兔子。
大家都喊她“李婶”。
村长一进来,直接开门见山问他:“小千禧在吗?”
“在,小姐、公子、老爷、夫人都在呢,就在餐厅准备吃饭呢。”
无心跑在前面带路,“老爷、夫人,是村长伯伯来了!”
听到声音后,全家都迎了出来。
萧有福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老哥哥,可有段日子没有见你了,今日这般匆匆忙忙,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村长来不及跟他客套,在人群中寻找着萧千禧的身影。
“哎哎,快来,小千禧,快过来!”
“村长伯伯!”萧千禧张开小胳膊,就抱在了村长的腿上,“千禧好想伯伯啊,还有大娘!”
“你个小没良心的,惯会嘴甜,这都多少日子没见了!光说想我们,也不见你进家啊!你大娘可是没少念叨呢。”
站在村长身后的李婶抽泣了两声,推了推村长:“村长,你快跟有福兄弟说道说道,帮我们借下骡车。”
林秀兰过来拉着李婶的手,眉头微蹙,比划着问,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有福兄弟、秀兰妹子,这次你们可得帮帮我!把骡车借我用下,我跟村长说了,他可以作为担保人,这样写个条子,我心里也踏实。”
村长用手指了指她,“我说你一个妇人,怎么那么倔呢!真是油盐不进!在路上我不是说了吗?或许小千禧就有法子,可以让她先给瞧瞧。
你说你,非要去镇上!就算是有骡车,到了镇上也得半个时辰,多耽误半个时辰,你男人就多一分危险!”
“那哪成?虽说咱们后娘屯都夸小千禧是个天才,可是治病救人还是得找大夫才行!要是这么小的娃娃都会治病了,那母猪都得会上树了!”
李婶摆了摆手,只觉得村长是在开玩笑。
就算这个娃娃与众不同,心智远超同龄的人,可是看病救人那靠的是精湛的医术才行,胡乱瞎看,那不是白白耽误了功夫。
“啧!”村长急得拍着大腿,“我不都说了吗?别看千禧年纪小,她手上可是有偏方的!我的喘疾,你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吧,多少年了,好一阵坏一阵,总是反反复复的。
我就是吃了她给的偏方,嘿!小跑起来都不喘气了!”
李婶这才回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担心自己男人,全程都是跑的,这一路下来,村长一直紧随其后。
就在刚才敲门的时候,甚至跑到了头里去。
平日里上个大坡,村长都是要歇两歇的,这次还真是没有听到他“哈呼”的喘气声呢。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萧千禧:“这……真是吃了她的偏方给治好的?”
萧千禧在村长的怀里,一手勾着村长伯伯的脖子,用另一只手打招呼,“李婶~”
后娘屯里的人都知道,萧千禧是萧有福、林秀兰捡来的。
刚来那会,这个丫头可是穿着锦衣华服,一看就是从大户人家里来的。
大户人家里的人见识多,知道几个偏方也不算稀奇。
可她男人又不是犯了什么旧疾,怕是这偏方,还是派不上用场啊!
“不行,有福兄弟,你还是把骡车借给我们吧,我带着你李大哥往镇上跑一趟,他嘱咐我了半天,让我快去快回!还口口声声地说,这是自己招来的报应,能不能挺过去还不知道呢!”
说罢,她又开始掉眼泪。
“实在不行,就用我的工钱来抵,算我租半天骡车可好?”
萧有福脸色一变:“瞧你说的什么话,咱们一个屯子里的,相互帮衬那是理所应当,什么钱不钱的?
想当初我们老宅子着火,大家不由分说全都挺身而出,怎么到了我这,就这么见外!骡车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根本无须村长老哥担保!”
萧有福招呼了一下,狗蛋会意,跑向了后院的马厩,去把骡子给牵出来。
李婶拱着手又谢了谢。
但她心急如焚,眼睛不停地瞟着骡子出来的方向。
“有福兄弟,你这是……”村长有点看不懂了,拉着萧有福埋怨,“以咱们小千禧的实力,绝对可以整得明明白白,你把骡子借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