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三弟魔怔了,都说起胡话了!”萧万里上前去拉他。
萧万堂甩开他的胳膊:“大哥!我没有比这更清醒的时候了!你们都好好看看,这个娼妇护的是谁?”
被他这么一说,萧柳氏手像碰到了火炉,立马缩了回来,表情很不自然地往耳朵后面掖了掖垂下来的头发。
她此时的模样,倒像是不计后果维护夫君的泼妇。
只不过,在她的身后是倒地不起的南运管事。
她慌张着起身。
“三郎,我……我当然是向着你了,我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啊!怎么说南运管事也是妍儿的救命恩人,总不好前脚人家输了血,后脚你就大打出手,要是让帮里的兄弟们知道了,岂不是寒心?说你是忘恩负义之人?”
萧万堂的眼中满是鄙夷:“呵呵,帮里的兄弟们全让大哥遣散了,哪里还有别人?保护一个人可是下意识的动作,我身上的伤可做不得假!”
现在,萧万堂的后腰上还渗着血。
要不是萧万程及时阻止,恐怕皮肉都要让萧柳氏活生生给咬掉。
这哪里是夫妻,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三郎,我是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大的道理,情急之中失了分寸,我……我不是故意的……”萧柳氏呜呜咽咽又哭了起来,“我知道你还在恼我害了萧家侄子,想要一纸休书把我赶走,可你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该诋毁妾身的清白啊!”
虽然,萧万里、萧万程对这个三弟妹全无好感,但也深知女子的名声可是比命还要重要!
这可不是小事!
“三弟,你是不是急糊涂了!咱们都知道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真的会死人的!”
“就是啊,三弟!兹事体大,可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能往外说的!”
自古抓贼拿赃抓奸拿双,凡事都得讲究证据。
有了人帮衬,萧柳氏赶紧为自己辩解:“三郎,也不知道你听信了哪里的谣言,傍晚你就怀疑我与外男私会,这么会子功夫,你就给我又安了罪名,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就因为我一时的糊涂,要把我死路上逼吗?”
萧柳氏把头发一散,又开始要死要活。
这时,南运管事吐了口带血的吐沫,挣扎着身子,靠着墙坐了起来:“三当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来曹帮这么多年,敢问我做过什么对不起曹帮的事吗?”
萧万里、萧万程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南运管事在曹帮尽心尽力,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要不然,也不会被推举为管事。
“我想其他当家对在下的所作所为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一直恪守本分,去内宅的次数用两个巴掌都能数过来,基本得了当家门的召唤,才会进入,为的就是避嫌!可是没有想到啊,三当家居然怀疑到了我的头上!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还有什么信任可言?”
南运管事捂着自己的胸口,半跪了下来,“既然已经没了价值,在下也没脸继续待在曹帮,还请大当家、二当家准许我辞去南运管事,过惯了舌尖舔血的日子,种种田耕耕地,也没啥不好。”
“南运管事,先别说气话!你把帮里照顾得妥妥帖帖的,怎么能撒手不管?我这三弟就是脾气急,妍儿还没有醒来,他心里烦躁,说起话来也没轻没重,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萧万里推了萧万堂两把,想让他说些软话,人家南运管事可是已经点出来了,他们这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当自己没有价值后,就被当成了破扫帚,想丢就丢!
“多谢大当家,既然三当家看我烦心,那在下就先行离去,不碍三当家的眼了。”南运管事用手扶着膝盖,才勉强站立了起来。
“这……”
萧万程着急了起来,妍儿还没有醒来,还不知里面的血够不够,若是南运掌柜被气走了,后面还需要输血,可咋整?
赶紧就要上前去拦。
可是萧万堂已经抢先一步,一个过肩摔,重重将他摔在地上!
地板都跟着震动起来。
吓得萧柳氏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想逃?没门!通奸者,按照景国的律法,可是要坐大牢的!”
“三弟!自重!作为曹帮的当家人,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口无遮拦了?通奸可是大罪,必须得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污蔑!你若是再胡说,我就把你关起来,跟着孩子们一起罚跪!妍儿这里你也不必看着了!”
萧万里动了气,嚷嚷着要把他给关起来。
“证据?”萧万堂无奈地笑了笑,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珠胎暗结,妍儿,就是最好的证据!”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瞳孔里全是震惊。
他一把拉过萧柳氏,捏着她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我问你,妍儿到底是谁的孩子?你敢用妍儿的性命发誓吗?如若说谎,她便再也醒不来?”
萧柳氏惶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