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帮堂口闹得天翻地覆,萧万里想办法调动更多的兄弟过来。
而码头的一处破船舱中,摆了好大的一张床!
一个女子扭动着自己柳枝般的腰,压在男子的胸膛上,用手拨弄着他的红唇。
“爷儿,你看我都被那个木头给休了,索性你就把我给娶了!”
男子轻咬了一下她的手指:“你就这么心急?”
那女子嘴巴一噘,背过身去,“怎么,爷儿是嫌弃我了?你个没心肝的,这么多年,要不是为了你,我会待在那个木头的跟前?天天受他们一家子的气?
尤其是那个老不死的,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每天我还得去给她请安,真是麻烦!”
“行了,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我谋划让你进了萧宅,你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出来进去都有丫鬟婆子伺候着?再说了,他们家都是老实人,还能让你受了气?你没把他家搅得鸡犬不宁就算不错了!”
男子坐了起来,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好了好了,听话,你在待上一段时间,只要东西一到手,我就接你回来!”
“哼,三年三年又三年,我这一待就是九年,啥时候是个头啊!再说了,现在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人家休书都拿出来了!我还怎么待!
总不能腆着脸,让那个木头当着全家上下的面,在祠堂里宣读吧,那才真丢死个人!”
是啊,萧万堂休书一封,铁着心要把萧柳氏赶出家门,这事还真不好弄了,得赶紧想个对策才行。
那男子揉了揉太阳穴,头痛不已,内心也开始烦躁不安。
女子往后挪了挪身子,贴了上去,“我说爷儿,你说的无字腰牌到底存不存在,在萧宅这么多年,妾身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那是因为,那个腰牌早已经不在萧宅里,而是辗转到了别人的手上!”
“嘶~”她不小心碰到了男子的胳膊,被男子猛地推开。
女子惊慌失措,“爷儿,你受伤了?”
男子吸溜了两声,挽起了衣袖,将整条胳膊上的皮撕了起来,丟了下去,露出原有的肤色。
那是一张经过特殊处理的猪皮。
牛皮粗糙,羊皮味膻,也就是猪皮与人的皮肤最为接近,技艺高超的话,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
“是谁伤了你,居然还是这么长的刀伤?整个曹帮里,也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啊!”
女子捧着他的胳膊,轻轻吹着。
玲珑的身材,妩媚妖娆。
“要不是为了给你们娘俩出气,我能受伤?”
女子的心里一酸,眼泪婆娑:“爷儿,你对我们娘俩真好,以后妾身再也不任性了,我可不想看你以身犯险……”
然后,对着门口恶狠狠地大骂:“该死的萧千禧,羞辱我闺女还不够,还伤了我男人,从今以后我跟你不共戴天,我定会日日诅咒你,只盼着你早点被小鬼拉下地狱,永世不入轮回,来世变成猪被人给宰了,变成狗天天吃屎……”
她的话越说越不堪,就是那男子也听不下去了:“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我这都是小伤,上了药养上几天就没事了!眼下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继续留在萧宅给我做内应吧!”
两人绞尽脑汁,实在不行,只能故技重施。
反正萧万堂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接盘的大傻子,只要表演得到位,他绝对会于心不忍。
就在两人准备鬼鬼祟祟地从破船里出来时,听到了码头一阵慌乱。
“观看烟花的百姓不是已经被疏散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嘘,不要出声,咱们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然后,两人将耳朵贴在了船舱上。
“哥几个,赶紧去堂口集合!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咱们可不能给当家的门拖后腿!”
“哎哎,别光跑啊,到底是啥事,这么急?”
“哎呀,你们还不知道吧,咱们边跑边说!”
“今晚看烟花的时候,公子、小姐不小心从那边的烽火台摔了下来!”
“那个烽火台可是有三层楼高,从那里摔下来,人还得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地上的血殷红一片,现在两人都因失血过去,陷入了昏迷呢!”
“那该喊大夫过来救治啊!找咱们干啥?咱们又不会医!”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当家跟前儿那姑娘说,失血过多,必须得给人输血,但是要血型一致才行!”
“这都是啥,听得跟天书似的!这血还能从体外输到体内?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听过吃啥补啥的,按照老话,也应该是给公子、小姐们喝上两碗血才对啊,怎么是输血呢?
再说了,血管在人的体内,这血怎么才能灌到血管里?
曹帮的兄弟们,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好奇心催使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堂口。
听到他们对话的女子,耳朵里嗡嗡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