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你一人,是什么意思?”
萧万里瞳孔骤然睁大,忍不住上去踹了一脚,要不是留着他探听更多的信息,现在就恨不得海扁一顿。
“啊!”
这脚可是用了七八成的力道,萧万里身子又重,黝黑的男子疼得直冒冷汗。
他好不容易翻了个身,让自己喘气匀称些:“意思就是,除了我,比武擂台上,东运管事还安排了其他人!毕竟抽签是临时决定的,没有办法提前做准备,那么只好多安排几个打手了。”
“东运管事,他说的可是真的?”萧万里脸上的肉因为生气跟着颤抖,可心里也信了九成。
因为他们提拔他,就是考虑到东运管事心思缜密,思虑周全,细小的地方也不会遗漏。
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用在了对付自己人身上。
萧千禧炸了,用手一挥,扎在东运管事哑穴上的银针,就被她取了出来,直接放回了空间。
而此时,她的手上多了一把手术刀,她快步上前,抵着南运管事的脖子,一字一顿地问:“说!你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南运管事监督的比武擂台上还有没有打手?”
东运管事翻了一个白眼,根本不把萧千禧这个奶团子放在眼里。
“问我?还不如去问问三当家!我都是按照他的吩咐做的!”
“真是不知悔改,还想嫁祸他人?”
“啪啪”,萧千禧抬手就是两巴掌!
事关二哥的安危,她怎能不焦心!
看来必须得采取点非常手段了!
“不想说,那这舌头也不必留了!”
萧千禧将手术刀往自己的发髻上一插,一手捏着东运管事的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与中指,用力一夹,就把他的舌头拽了出来。
东运管事嗷嗷叫着,拼命想把舌头卷回到嘴里,可也不知道萧千禧是用了什么法子,牢牢将他的舌头夹在手里!
然后,就看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得人心里发毛。
东运管事大着舌头向大当家、二当家求救,可他们就站在萧千禧的身后,看她胡闹,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萧千禧把细长的手术刀从发髻上拔下来,拿在手里耍了几个刀花。
“乖,别动!我也是头一次,你要好好迁就我一下,千万别乱动!万一割多了,流血不止可咋整,那不就是咬舌自尽了吗?所以,能不能活,你就听天由命吧!”
萧千禧用手术刀拍了拍东运管事的脸,准备下手。
“呜呜呜……说……喔……说……”东运管事拼命地嚎叫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刚刚还觉得小哥可怕,可这奶团子才是人的噩梦啊!
明明顶着一张惹人怜爱的脸,怎么心这么黑呢!
真是吓死个人儿!
听他说招,萧千禧也松了一口气,总不能真把人的舌头给割了吧,也就是吓唬吓唬他!
“那就快说!”萧千禧松开夹着舌头的手,嫌弃地拿起东运管事的衣衫,擦拭了一遍。
“我真是按照三当家的计划行事的,大当家、二当家你们怎么就不信呢!当时她可是说咱们曹帮的风头都让几个外人给抢了去,比武擂台必须压制他们的光芒!
要是给别人知道,整个祭神大典都是依靠外人,那曹帮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以后谁还愿意将货物托付给曹帮水运?而且她还说了,一定要给他们好看!最好半年左右下不了床,再也不敢来萧宅嚣张!”
“这话,你确定是三弟亲口对你说的?”
反正打死萧万里、萧万程也不会信的!
外人或许不知他们与萧有福一家的关系,总是有人挑拨离间,可是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一家人!
自家人做什么,都是为了家里更好,哪来的抢风头一说?
这一天下来,哪个宾客不是夸萧万里办得好的?
萧有福一家根本就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默默支持着萧万里他们,从未想过要抢什么功劳!
被这么一问,东运管事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令牌,递了过去。
萧万里、萧万程的脑袋嗡地一响,差点背过气去!
这令牌确实是三弟的!
不可能!三弟从来了码头就跟他们在一起,根本没有机会私下与东运管事见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三弟像齐天大圣那样,拔了根猴毛,就变出来个分身吧!
萧千禧、萧千文也不相信三叔会害他们。
过了半晌,东运管事开口了。
“是三夫人!当时三夫人拿着令牌过来找我,说是三当家事务缠身不得空,便让她走了一遭,还说事办成的话,可以提拔我为四大管事之首!”
“三弟妹?!”萧万里、萧万程异口同声。
平日里,就属老三媳妇最能闹腾,隔三岔五要死要活的,要不是看在她为萧家生下一女的份上,早就被老三给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