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苟全拿着短剑,高高举起,就朝着萧千禧劈去!
这个梦魇,就到这里结束吧!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得手的时候,一把长刀呼啸而至,直接刺穿了他的手腕!
一股强大的后挫力,将他钉到了后面的墙上。
鲜血顺着墙壁流下,滴落进了盛放百人血的青铜器皿之中。
苟全全然不顾自己手腕上的疼痛,大叫了一声,将长刀拔下,快步走上前去。
“百人血,我的百人血,这可怎么办?姑母还等着它来救呢!这可怎么办?”苟全急得直哭,就好像一个小男孩,丢失了自己最珍贵的玩具。
他跪在地上,将另一只手从身上蹭了又蹭,然后颤颤巍巍把新滴进去的血,捧了出来。
“这样就可以了吧,只要把我的血捧出来,里面就还是百人血,只要姑母喝了,她的病就可以痊愈了!
啊啊啊!都怪那些畜生!死不足惜!它们的烂命哪有我姑母的高贵,就是压死一条两条,也是它们自找的!都说好狗不挡道,这些恶犬,居然还想为同伴报仇,恨不能将它们全部斩杀干净!”
苟全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牙齿咬得嘎嘣嘎嘣直响,恨到了极点!
“废弃狗园里的狗,全是你杀的?”
萧千文、萧千武两兄弟双手紧握,牙齿打着颤,要不是衙役大哥们来了,他们恨不得捅了这个丧尽天良的人!
“那是它们活该!竟然敢咬我姑母!它们统统该死!”
真是恶有恶报!
要不是他们先压死了流浪狗,就不会被狗咬,那么周夫人也不会得了狂犬病。
种善因才能得善果,坏事做尽,自有人来收!
刚刚情况危急,看到苟全用剑劈向萧千禧,衙役大哥使出吃奶的劲儿将长刀一掷,直接废了他的手腕。
现在几人快跑上前,朝着他的心窝就是一膝盖,把他顶飞了出去。
“大胆狂徒!还不束手就擒!当着我们的面,还敢持械行凶,对着几个小孩子都下得去手,你还是不是人!”
“锁起来,全部都锁起来!”
衙役们掏出铁镣,就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
看他龇着牙还不老实,大巴掌直接拍上去,打得他分不出南北。
“那边地上还躺了一个,也锁起来!”
“是!”
看着衙役就要上前,萧千禧赶紧阻拦,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衙役大哥,这个巫师交给我吧,刚刚为了自卫,我用了一点毒,现在毒性还未退。”
巫师现在的脸,可真是应了“吹弹可破”这个词,这段时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待涨到一定的程度,就会破掉,里面的毒水就会溅到别处,重新开始咕嘟。
这个毒就像是有生命一样,沾到哪里,哪里就被感染。
不光他的脸全部溃烂,就是身上的皮肤也都溃烂成泥。
萧千禧带着手套,才将他锁了起来。
“小姑娘,萧家兄弟,你们没事吧?”衙役们紧张地围了过来。
人家小姑娘还没有接下聘书呢,来这只是帮忙搜查,就遇到这么危险的事,实在是说不过去。
要是再被歹徒给伤到了,回去可怎么跟县令大人交代,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
回想起来,与萧千禧兄妹分开后,他们赶紧找来了大锤,几下下去,就把墙拆了个窟窿。
墙后的暗格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满满一墙的金银,到处都是珠光宝气!
比镇上的钱庄不差了!
要是将钱寄存在钱庄,还能生不少利息,那么多钱,就是利息都花不完吧。
可他们偏偏没有存放,而是放到了隐蔽的暗格中,肯定来路不明!
然后,衙役“呸呸”往手掌中吐了两口吐沫,抡起大锤,就把漆红的大木箱子,全都给砸开了!
里面的东西,更是让人意想不到!
其中有两大箱子中放的是账本!
拿起来一看,账本的封面写宝青坊!
要不是翻开账本,打死他们也想不到,那个宝青坊背后的主人竟然是苟全!
他们通过设局、出千的方式,可是不少敛财!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很多赌客上门,前几把都是赢,把他们的贪婪之欲勾起来时,再让他们一落千丈,直接进入谷底。
这个时候,赌客杀红了眼,只想着再拿本钱,继续翻本,什么过激的行为都做得出来。
借遍了亲戚,便开始偷,开始抢,一点法子都没有时,就开始卖儿卖女!
然后,赌坊再让他们尝点甜头,给予他们希望。
赌客一看有望逆风翻盘,又会把全部身家押上,可他们哪里知道,不把他们搜刮个干干净净,赌坊哪里会停手。
没有钱了算啥,放印子钱的人自然会主动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