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的意思是那人的伤是别人强加上去的?”
“嗯,有这个可能。”
“哎呀,小妹,你就别想了,他如此这般小心翼翼应该就是不想被人发现,没准说出来又是什么伤心事呢,你不也说要……要尊重他人的隐私吗?咱们就别跟着瞎操心了,还是赶紧去取匾额吧!”
萧千禧一想也是,二哥说的没毛病,没准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总把割腕想得太过于黑暗。
这人什么身份、什么背景一概不知,又与自己无关,干嘛浪费脑细胞?
然后她甩了甩头,就被大哥抱上了骡车。
只剩了三小只的重量,骡子高兴地扬着蹄子,鼻子里喷着热气,步履轻快,向着做牌匾的地方出发。
没想到门口的景象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虽说还是那个残破的大门,可是被萧千武修好后,没有了吱吱扭扭的声音,一侧半关着,但不至于让人误以为这里没人打理。
门口半人高的荒草也都不见了,看着镰刀的茬口,就知道这是有人白天刚修理过的,像是专门迎接他们一样。
萧千武乐呵呵地说:“大哥、小妹,这里该不会住了一个田螺姑娘吧,一晚上就大变样!”
“你算是说对了,我这里头藏了一个田螺姑娘!”
“真的?在哪呢?”萧千武两眼冒着光,向院子里探头。
老伯从院子里迎出来,指着自己:“这不,白天就变成了糙老汉!”
萧千文也别逗地露出了浅浅的笑窝,这老伯可比昨天咄咄逼人的架势和蔼可亲多了。
老伯将门开展:“都别在外面了,快进来吧!”
几个孩子嬉嬉笑笑地蹦过门槛,去找自家的牌匾。
然而,乘兴而至,扫兴而归。
转了两三圈,他们都没有找到牌匾。
难道,老伯还没有刻好?
萧千禧眯着笑找了个台阶:“大哥、二哥,反正铺子还要重新装修,牌匾也不是很着急,要不咱们就先别打扰老伯了?”
萧千文、萧千武两兄弟慌忙点着头:“啊,对!不急,不急!老伯先忙!”
老伯一耸肩,不乐意了:“等等,瞧不起谁呢?我糙老汉,一个唾沫一个钉,还能哄你们几个小娃娃?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他将手往身后一背,一扬头,让孩子们跟上。
然后,就带着他们进了屋。
这间屋子,萧千禧跟大哥进来过,就是挑选木料的那间。
在屋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放牌匾的架子,上面盖了一块红绸子。
揭开幕布的那刻,萧千禧他们都被老伯的雕刻手艺震惊了!
那牌匾上的字体优美,线条流畅,每一个细节都被处理得非常到位,甚至“萧林糖水铺”每个字体之间的间隔与位置,都恰到好处!
“太精致了!”
“简直就是巧夺天工!”
“你们看,这些字里别有洞天!”
萧千禧一喊,两个哥哥随着她的手指才注意到,这些字里居然还有暗纹,随着光线的明暗交错,渐渐浮现了出来。
“老伯,您的手艺真的绝了!只要往我们店铺上一挂,就能吸引人呼啦啦过来!”
“就你嘴甜!”老伯笑骂了一句,接着感慨,“卖糖水好啊!世态炎凉人人自苦,多喝点糖水,开心一天是一天!”
然后,老伯又从柜子上取出来了两块竖着的木板。
萧千文读出声:“生意兴隆,财似海;宾客如流,钱如潮。”
萧千武将老伯的胳膊一挎:“老伯,这是你给我们刻的对联?”
老伯不习惯有人亲昵,很不自然地把萧千武拉了起来:“找我刻匾的人都排出巷子了,哪有闲工夫给你们刻对联?这是雇主不要的,让你们捡个现成!”
孩子们嘻嘻哈哈也不拆穿,这两块木料的颜色就是配着小叶紫檀木来的,老伯就嘴硬吧。
“老伯,这个您收着!”
一看萧千文往外掏银子,老伯瞬间黑了脸。
“走走走,拿上东西赶紧走,别在这碍我的眼!耽误我刻匾!”
说着就把匾包好了,扔到了萧千文的怀里,省得他往外掏银子。
这几个孩子,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别的东西拿不出手,也就这匾值点钱,一旦沾染上了银钱,就变成了买卖,品不住其中的滋味了。
“老伯……”
将他们推搡出去后,老伯“啪”地将门关了上。
不再理会萧千武的敲门声。
等着外面没了动静,老伯笑骂了声臭小子们,心里说不出的落寞。
就在这时,萧千武站在墙头上,用手做成喇叭形状:“老伯,过几天铺子开业,我们请你喝糖水!千万要来啊!”
“臭小子!找打!”
老伯刚把鞋脱了下来,萧千武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那鞋子,自然没有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