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禧在村长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声音哽咽,小胸脯一起一伏,满脸受尽委屈的样子。
对视上村长的刹那,一粒珍珠大小的眼泪,滴落下来,让村长的心跟着一颤。
“你们几个,给我滚过来!”
那些嚷嚷的人,此时跟惊弓之鸟般,胆战心惊,他们就是再胆大妄为,也不敢不将村长放在眼里啊!
在各个村子里,村长就是最权威的象征,对村民有着“生杀大权”!要是得罪了村长,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村长,你听我说,我当真是无心之举,我们也是受害者!就是听信了萧千雪她们的谣言,才说了些混蛋话!”
“是啊,村长,萧千雪、萧千霜她们姊妹,那可是萧有福的亲侄女,她们说的还能有假?我们就是错信了她们的话,才……才口不择言……”
萧千禧一眯眼,好啊,这事又跟孙大花脱不了干系!待会儿可得好好修理修理他们!
村长用衣袖给萧千禧擦了擦眼泪,对着他们吼道:“我让你们滚过来!心盲了,这也聋了?”
什么?滚过去?
他们真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看着村长怒目的样子,他们不敢不从!
只好,一个一个前滚翻,滚了过来。
“村长,事出有因,我们也是为了屯子着想,不想让全屯的人受牵连,才想了这么个蠢法子!我们对后娘屯的心可是天地可鉴!”
村长将他们伸过来的手,全都拂去。
“可别脏了天地的眼!要真是为了屯子着想,萧家也是屯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算是想办法,也得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怎么能说将人赶出屯子的话!”
“我们后娘屯可不要薄情之人,你们走吧!”
那些人刹那间傻了眼,犹如万箭穿心!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村长!我们错了,您千万不要赶我们走啊!”
“村长,我们几代人一直住在后娘屯,这里是我们的家啊!您怎么能将我们赶走呢!”
“是啊,村长!我们那都是瞎说的,不算数的!我们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您就原谅我们吧!”
更有甚者,直接给村长磕起了头:“您看,有福大哥他们都平安回来了,谣言已经不攻自破了,您就饶了我们吧!”
“被赶出去的滋味不好受吧?现在知道着急了!你们几个大男人尚且怕自己没有安身之所,何况人家一个妇人!”
村长气得一人给他们一脚,“到现在,你们都不知道该跟谁道歉吗?真是拎不清的货色!让你们在屯子里干啥?继续害人吗?”
那些人对着林秀兰深深鞠了一躬:“嫂子,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求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吧!”
“嫂子,你是屯里最温柔善良的人,肯定不会狠心将我们赶出去的,对不对?”
“就是,嫂子可从来都不跟人脸红!更别说怪罪谁了?你就原谅我们吧!”
萧千禧哪里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这是看准了干娘性子软,想从道德制高点上先发制人。
“呜呜呜,村长伯伯,温柔的人被打了就不能还手吗?怎么说的好像干娘不原谅他们,才是真的错了!他们明摆着欺负我干娘不会说呢!”
萧千禧哇哇大哭,比刚刚更伤心了。
村长对着那些人,又是一顿数落:“不疼不长记性,错了就该打!也是时候请出祖宗家法了!”
祖宗家法!
后娘屯多少年没有动过祖宗家法了!
那可是百年的榆木做成的木板,有句老话:干榆湿柳,木匠见了躲着走!
它的木质坚硬,就是那锯子都能给锯断了!
现在就放置在祠堂之中。
那要是打在身上,直接没了半条命!
他们几人的喉结滚动,脚都吓软了:“村长,我们再也不敢了!都怪我们听信谗言,说错了话,我们自己掌嘴!”
啪!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此起彼伏。
他们脸上的印子由浅粉色变成了烂番茄。
村长没有发话,谁也不敢停止。
又过了半晌儿,瞧着他们脸上的颜色越来越匀称,林秀兰这才在小叶子的搀扶下,走到村长跟前,摆了摆手。
“萧大媳妇,我就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他们也是吃透了你这点,才动了歪心思!还敢驱逐同乡?再不管教,是不是为了点蝇头小利,都敢杀人越货了!”
萧千禧对着干娘俏皮地眨了下眼睛,似乎在说干娘好样的,这个时候越劝和,村长才会惩罚得越厉害!
打得他们手上都没有劲儿了,鼻子、嘴角都流着血,村长这才让他们滚回家去反省。
被钉在门上的孙大花,已经被这个场面镇住,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萧有财大气也不敢出,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最好谁都不要注意到他,把他当做透明人。
可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