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半山腰上的地里,就是萧有福家的庄稼最先冒头,我们家又隔了好几天才出了芽!”
“还有红花苗!也是他们家的最先破土。当时见了,我还寻思自家的应该也快出苗了,足足等了六七天,那些种子才有点出来的意思!”
“不光这些,你们看看现在谁家的果树开花了?可是他刚移栽到老房子那的树,可都开花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音浪一阵高过一阵,怒气值也爆表。
王婆子、李婆子感觉有了靠山,两个人把手掐腰,继续给大家拱火。
“要不是萧家丫头,我们会种那么多红花?东西都是从你家出的,为何只有你家的长得好?肯定是你家丫头给动了手脚!”
“就是,这事不难猜,只要看看谁家获利最多,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
“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王婆子、李婆子说得对!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总不能这后娘屯啥好事都落你们身上,我们就得做陪衬!
现在地里都下了种子,也不可能重新刨了重种,谁家里不得损失好几亩地?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呢!”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村长拍着腿试图让村民们安静下来,可红花涉及到了后续的收成,大家情绪越来越激动,根本不受村长的控制。
他们一步一步挤上前去,将萧有福一家围在了中间。
孩子们见状,手挽着手,硬是形成了一面小小的人墙,把老爷夫人公子小姐护在最中心的位置。
“够了!”村长把自己的长烟杆从腰间取出,朝着最近的人群挥去。
“你们现在跟刁民有什么区别?呜呜泱泱一群人三言两语就被挑拨围攻人家一家!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有事说事,别瞎动手!”
“都给我退后!”
说完,村长就拿着烟杆在地上画了一道线:“谁要是再敢越过这道线,可别怪我不客气!你们要是觉得我当村长不公正,大可去县衙里告;要是还不满意,直接卷铺盖滚蛋,哪个村子好就滚去哪个村子!”
村民们很少见村长发这么大的脾气,纷纷向后退去,他们心里自然知道后娘屯虽然不算富裕,可是在村长的治理下,还算团结和睦。
要是被赶出了后娘屯去了其他村子,那里排外不说,村长更是势利眼,总是变着法的跟村民们要“孝敬”,要真是到了那一步,还不见得有在后娘屯舒服。
再说了,不管怎么样,现在整个后娘屯有六七成人家,都在萧有福家上工,平日里多多少少都有进账,这可比出去装卸轻松多了,还不耽误家里事。
要不是接了两个婆子的话头,他们也不至于把话讲到明面上。
“咱就是说,当时种红花可都是大家自愿的。萧家丫头出了注意,给了建议,但是人家没有用刀架着你们的脖子逼你们种吧,你们还不是图这红花背后的利益?现在红花长得不好,就来赖人家,这可怎么行?”
“可是村长,怪就怪在只有他家长得好,这也太反常了吧?咱们可都是看过他们是怎么种的,基本一步不差,现在出了问题,肯定就是种子的问题!”
萧有福拍了拍孩子们的肩,从中心位置走了出来:“张家兄弟,话可不能乱说!
如果只是红花长势不好,你赖我闺女给的种子有问题,我们勉强也就认了!
可你们也都说了,别的庄稼也没有我家的好,据我所知你们的粮种可不是从我家买的!跟我们家有啥关系?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头上扣!”
“这……”
“也对哦,咱们的粮种又不是从萧家买的,为啥长得也不如他家的好?”
终于有人提出了相同的问题。
“邪术!肯定是邪术!之前屯子里不就流传出萧有福家用邪术发家,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我看啊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村长你别被他们给迷惑了,萧有福家肯定是用了什么邪术把屯子里的气运都吸了过去,用整个后娘屯的气运来滋养着他们家,要不然怎么解释整个后娘屯就他们一家过得这么好!”
王婆子李婆子说的有模有样,村民们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
又开始吵吵嚷嚷。
村长有心维护萧有福一家,可是看到村民们吵闹的劲头,怕是很快就要护不住了。
在这嘈杂之中,萧千禧认真思考着红花种的问题。
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红花种都是一批,平日养在药田也都受着灵泉的滋养,不可能差这么多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萧千禧半眯着眼睛,大脑飞快地推演,突然间灵光一闪:“原来如此!”
“各位叔叔婶子、我大概知道这其中是怎么回事了,我敢拍胸脯保证,给你们的红花种绝对没有问题,但为了确认下我的猜想,还请大家带我去地里看看!”
“就你?我们这些个老庄稼汉都束手无策,带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