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一声令下,就让衙役去拿人。
“县令大人,您为何要把我拿下?就算我的手受伤了,暂不能提供指纹,您也不能把我当做嫌疑犯啊!”
许大夫连忙向陆沉香投入求助的眼神。
“县令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许大夫在悬壶堂坐诊的时日也不短了,可是病人眼中的好郎中呀。”
陆沉香对县令大人的做法也很不解,赶紧上前说情。
“县令大人,草民也可以作证,许大夫的诊室挨着草民,每次坐诊许大夫可都是尽心尽力,哪怕是磨药也是亲力亲为,交给药童,他总是不放心。”
“我们做大夫的,被那药捻子的刃伤着,也是时有发生的。草民斗胆问上一句,为何您要下令拿下许大夫啊?”
悬壶堂的大夫也站出去,为许大夫据理力争。
“既然如此,那就请许大夫带路把伤你的药捻子找出来吧。”
然后衙役就带着许大夫往他的诊室走去。
县太爷还有陆沉香等人跟在后面。
“许大夫,说吧,你的药捻子在什么地方,我们也好去取!”
“还是我来吧,自己放的东西,还是自己找起来方便些。”说着许大夫就想挣脱衙役自己去找。
“这不合规矩,既然大人让我们看住你,就说明你有一定的嫌疑。在洗脱嫌疑之前,找东西的活,交给我们就好。”衙役们恪守自己的职责。
许大夫干笑了两声,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那就有劳官差了,平时,我就把药捻子放在架子的最下方,就是有布帘的那一层。”
衙役们按着他提供的信息,走过去打开布帘,却没有看到药捻子。
“许大夫,你确认自己没有记错?”
“我绝对没有记错,我平时用完了,就会随手放回那个位置,要不然诊室里的东西凌乱,下次再找就要花更多的时间了,所以用完的东西都会回归原位的。”
这个架子虽然有布帘遮着,但是最下面的一层还是有些洒扫荡起的尘,如果有东西长期摆放,位置下就是干净的。
现在,架子上徒留了药捻子的印记,说明它平时确实放在那里,可为什么不见了呢?
难道是许大夫故意藏起来,不想让人验证?
“你们几个,再四处翻找一下。”
一盏茶时间,衙役来报,还是没有找到药捻子。
“陆大夫,悬壶堂里大夫用的工具都是统一配备的吗?”
“回大人,是的!基础的工具都是一样的,当然每个大夫擅长的领域不同,他们也有些专属自己的用具,这个就是自己准备了。”
“好,那就劳烦陆大夫再拿过一个药捻子来。”
“是!”路沉香带着衙役去取隔壁黄大夫的药捻子来。
县太爷将碾盘拿在手里,把自己的指腹放在刃上。
“大人,这东西看似无刃,可是转的速度快了,也不能轻视,要是脱手了,就会伤着。”
陆沉香赶紧上前提醒,要是县太爷在悬壶堂伤着了,可就罪过了。
似乎县太爷正在思考着什么,他没有理会陆沉香的话,而是从各个角度按压指肚。
突然间,他的眼睛一亮,冷不丁就抓起了许大夫的手,仔细观察着他的伤势。
“许大夫你还想演戏到什么时候?”
“县令大人,你说什么?草民听不懂,什么演戏?我这伤可不假啊!”
许大夫很想把手抽回去,但是县令大人却死死拽住,他根本动弹不得。
“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你的伤根本不是药捻子伤的!”
县太爷举着自己的手,然后按压在碾盘上,问大家:“你们看出了什么?”
“印子比较宽!”
“边缘还不规整!”
“我知道了!还有角度,如果是自己捻药脱手,那么伤痕应该是自上而下,越上面创口越大。”
县太爷看向陆白芷,赞叹地点了点头,“不归是陆大夫的儿子,观察入微。那么,大家再看看许大夫的伤口呢?”
经过县太爷的引导,大家才醍醐灌顶。
许大夫的伤口比较窄,边缘还比较整齐,根本就不是被捻伤!
更像是用锋利的刀划伤!
还有就是它的创口,是从下向上!
“你们看,如果创伤是自下而上,是不是这样才行?”
县太爷从许大夫坐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支毛笔,又为大家演示了一下。
“这是自己划伤的?”
“那,那许大夫的伤是自己划的!”
“可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可巧查验指纹,寻找幕后之人,许大夫的手就划伤了,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县太爷这话是说给大家听的,但是他的眼神却死死盯着许大夫,看得他的后背直出冷汗。
许大夫极力想要自己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