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能把村长气成这样?这萧有财、孙大花几天不出门,合着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根本没脸上街了呀!
村民们端着碗纷纷转向了村长,就等着听屯里的八卦事呢!
村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了口气。
“前几日,我去县衙办事,手里的活马上就要核对完了,没想到被县丞叫到了公堂!”
“多新鲜,咱们屯子里多少年没有人上过公堂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小声请教县丞到底出了什么事?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那县丞也是个嘴严的,但那眼神明显就是跟我有关!”
听到村长说,他被县丞突然喊走,村民们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催着村长继续讲。
“到了公堂之上,呵,正是萧有福、孙大花夫妇二人,他们状告萧有福家私贩耕牛,把几个孩子告到了县衙!”
村民们立马炸开了锅。
“私贩耕牛可是重罪,要挨板子的!”
“何止?听说还要罚钱呢!”
“孙大花,你的心也忒狠了吧,就只许你家有牛,别人家就不行?”
“就是啊,你怎么不说萧千文、萧千武还是你亲侄子呢!”
“再说了,当初那大黄牛是从山上拉下来的,那天很多人都看到了!”
一听村长这么说,在场的人对孙大花的厌恶可谓到了极点,什么恶毒、毒妇、白眼狼,一股脑全出来了。
也有人关切地问,后面怎么样了。
村长告诉大家,还好他去得及时,跟县太爷说明了牛真的是从山上拉下去的,这才让孩子们躲过一场灾难。
县衙的板子可都是特制的,这要是打到孩子们的身上,不得留下残疾?
村民们脑补了一下板子与皮肉“亲密接触”的画面,皮开肉绽、血溅当场、皮骨分离……太可怕了,太可拍了。
“孙大花啊孙大花,你们就是记吃不记打!难道你忘了,挨完五大板后,还是你侄子用牛车把你们拉回来的!”
“又不是没给钱?”孙大花小声嘟囔,又被村长剜了一眼。
你们诬陷人家,完了人家把你们拉回来,你们不感恩,还计较侄子们收了两文钱?
要是我,给多少钱都不拉你们,就让你们走回来,多疼几下长长记性!
“今天不请自来,你大哥大嫂也没说别的,饭菜碗筷都端上了桌,还真能缺了你们一口饭吃?”
“可你看看,自己都干了点什么事!非得闹上一出,给大家伙都添点不痛快!”
“你再看看你把孩子都教成了什么样?小肚鸡肠、占尽便宜,耍得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以后还怎么找好人家?”
村长是苦口婆心了半天,也不知道孙大花有没有听得进去!
要给人脸皮薄的,被说成这样,哪里还待的下去?
人家孙大花是照吃不误!
村长说村长的,她带着孩子吃她们的。
把这桌的肉菜挑拣的差不多,才打着嗝,带着孩子们离开。
走得时候,还不停地小声嘀咕,不用想了,肯定也没有什么好话。
送走了瘟神,院子里重新热闹起来。
村民们都在夸萧有福家宽厚老实,念及手足之情,哪怕惨遭弟弟、弟妹诬陷,也没有对外说自家兄弟的不好。
这事要是搁给别人家,一看到孙大花上门,不得拿着棍棒打了出去。
原来大家只知道萧有福瘸、林秀兰哑,家里又穷,所以打得交道并不多。
现在看来,萧有福家亲厚,有了钱也不忘本,以后倒是要多走动走动。
一场席面下来,在座的人都跟萧有福家亲近了不少。
林秀兰饭做得好吃,桌子上几乎都是啥也不剩,倒是好收拾。
好几个妇人都帮忙一起拾掇盘子碗筷,林秀兰作揖道谢。
喝过酒后,男人们也熟络起来,讲讲自己的活计、春耕的打算,还有家里的难处。
萧千禧看看小小一团,这边溜达溜达,那边跟婶子玩笑一阵,心里面已经了解各大概。
她跑到萧有福跟前,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没有想到跟干爹想到一处去了。
现在家里每日都要做豆腐,几口灶同时烧,光靠两个哥哥下午上山砍柴,根本供不上来。
还有就是买黄豆的事,虽然萧千禧往空间地空地里已经种了两畦豆种,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现在,村子里几乎都被他们搜刮干净了,粮铺里也没有那么多黄豆了,最好有人可以负责外出采买。
而且,灵芝的事敲定,他们也需要开始准备基质了。后续培育的活自己来,但是前期找腐木、秸秆的活计倒是可以交给其他人的。
萧有福把村长请过来,三言两语,村长就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去哪干活不是干,在村里干活,守着媳妇孩子就把钱挣了,这好事可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