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丰会在商行开业这天来捣乱,九宝早就料到了。
所以她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有些小兴奋。
她在纠结,是给他下药,还是把这个讨厌鬼直接嘎了。
不是她要杀人,她只是一个小娃娃,是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情。
是玄幽玄老,昨天他们回家后,玄老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商行发生的事情。
直接找到了九宝,问需不需要他出手,做了吕丰。
是九宝劝住了这个昔日的武林盟主,说这样的事情,自己家能解决。
等解决不了的时候,才会请他老人家出手。
要不然,九宝肯定,吕丰绝对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所以换句话说,自己还算是吕丰的救命恩人。
九宝看着眼前跳梁小丑一般的吕丰,心里默默地想着。
她之所以没有让玄老出手,就是不想欠人情。
玄老这种超级秘密武器,当然不能用作杀鸡的牛刀。
九宝认为,玄老能够跟随自己,完全是看在萧寒的面子上。
自己家对玄老又没有恩情,玄老也不欠自己家的,要是老麻烦人家,迟早会把情分耗尽。
要老是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麻烦人家,等玄老腻了就会离开,那是得不偿失。
所以,玄老这枚大杀器,要等到发生大事,最起码是她解决不了的时候,才能动用。
玄幽:小九宝,你想多了,也太见外了!
放心,我就在你家养老了,有事您说话!不用客气!
“吕丰,你来干什么?
昨天你已经说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言而无信。”
李老四听见吕丰的喊声,脸色一变,急匆匆地从二楼跑下来,气愤地质问。
他今天一直在担心,眼皮一直在跳,就怕吕丰来捣乱。
果然,这家伙属牛皮糖地,真的出现了。
而且,他一出现,济州城的那些商户,都变成了鹌鹑,缩在一边,默不作声。
因为他们都是济州商会的成员,当然不敢得罪吕丰这个商会会长。
而那些外地的客商,虽然没有加入商会,但也是常年在济州府做生意,
他们把家乡的特产运来济州府销售,再买进其他地方的特产,在一买一卖之间赚取利润。
免不了要跟商会打交道,所以也不想得罪吕丰这个地头蛇。
只有像王大善人那样的乡绅,家中没有生意,不怕吕丰。
但也都停止了选购,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李掌柜,本会长说话算话,一言九鼎。
昨天既然答应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不会找你们李氏商行的麻烦。
吕某也不愿意来,但是,今天必须要来,因为要给李掌柜引荐一位贵人。
虽然你李氏商行没有加入济州商会,但是,有好事,本会长还是会想着你的。
赶紧随我出门迎接,贵客就在外面!”
吕丰摇着手里的折扇,眼睛斜睨着李老四,趾高气扬地说道。
却丝毫不透漏他说的贵客,是什么来头,具体是谁。
“对不起,李某虽然是商人。
但是也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
你介绍的客人,应该跟你一样,是一些卑鄙无耻,心术不正之人。
李某是正经生意人,不屑与之为伍。
也不想跟这样的人有生意来往,这里不欢迎你们!
李某也会不会出门迎接,慢走不送!”
李老四根本就不相信,吕丰会好心地给自己家介绍生意。
料定这家伙,定是昨天铩羽而归,没有占到便宜。
今天来,他料定吕丰没憋什么好屁。
一定是心怀不轨,是来给自己挖坑的,所以一点也不想跟他打交道。
要不是还有客人在,今天还是商行开业的好日子。
他早就拿扫把赶人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送客而已。
“大胆刁民,竟敢口出狂言!
对皇后娘娘大不敬,你是不要命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引得大家都向着门口看去。
就见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面白无须,身量高大的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他穿着葛布箭衣,系白玉钩黑带,手拿浮尘,看服饰装束,一看就是宫里的宦官。
“郭公公,您消消气!
你可是凤坤宫的大总管,皇后娘娘身前的红人。
为这样的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吕丰看见来人被气得不轻,心中暗喜。
急忙跑过去,看似关心郭公公,实际上是用郭公公的身份,跟李老四示威。
“公公恕罪,李氏商行掌柜李天兴,见过公公!
不知公公驾到,未曾远迎,请公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