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出现得毫无征兆,一套组合拳打得行云流水,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所有人都被她凶悍的样子惊呆了,就连李祥林都一时怔住,说不出话来。
“啊!好疼!田氏,你凭什么打我?
就算我嫁给李老大,那也是平妻,跟你不分大小。
你没有资格对我动手,今天老娘跟你拼了!”
王梅花反应过来,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对着钱氏发疯似的大叫。
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双手,就要挠钱氏的脸。
她要以牙还牙,挠回来,还钱氏一个满脸花。
结果还没到近前,就被钱氏一脚揣在肚子上,当即被踹翻在地上。
钱氏那可是天天帮李老大打铁的,这阵子的风箱拉下来,力气暴涨。
她这一脚,毫不留情,用了十成的力气。
王梅花就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落地之后,滑出去三四米。
像一只大虾一样,弓着身子,捂着肚子哀嚎,再也爬不起来。
但钱氏并没有放过她,几步追了过去,抬起脚,对着不能起身的王梅花一顿狂踹。
“我呸!不要脸的贱货。
平妻?你做梦吧?
我男人会强奸你,说什么胡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老大就是强奸老母猪,也不会强奸你!
碰瓷碰到我们家,也是瞎了你的眼。
今天老娘就让你明白,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钱氏的无影脚,喀喀喀不停,嘴也不闲着,连珠炮似的输出。
脚下的王梅花,在她脚下,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沙包,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看着凶悍的钱氏,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女人太可怕了!
跟着老太太赶来的九宝,刚进门,就看见了大伯母暴虐王梅花这一幕,立即放下心中的担忧。
今天二叔公出殡,老太太年纪太大,九宝年纪太小,都不适合参加。
钱氏妯娌四个,前几天一直在李家帮着准备饭菜茶水。
今天出殡,女人帮不上忙,就没有来。
几人坐在堂屋,都在为二叔公的去世唏嘘。
这个时候,就见碳头扑棱棱地从外面飞了进来。
“号外!号外!
不好了,不好了!
老大强奸寡妇,老大强奸寡妇!
不仅要赔银子,还要娶寡妇做平妻!”
碳头拍打着翅膀,在房间里呱呱大叫,听得九宝等人脸色大变。
“大哥不是在村长家陪灵吗?怎么会,会那啥寡妇?
碳头,你可不要胡说,要是让别人听见,会当真的!”
吴氏不敢相信,以为碳头恶作剧,训斥碳头。
“阿弥陀佛!
出家鸟不打诳语,千真万确!
你居然怀疑我,我的心好痛!
人跟鸟之间,虽然跨越了物种,但最起码的信任还应该有的吧?”
碳头上一秒还宝相庄严,冒充出家人,下一秒却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弄得大家一时分辨不出,这死鸟说的是真是假。
“是真的啦!碳头去看出殡,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要是说谎,让我身上的毛儿,全部掉光!”
见大家不信,碳头连忙起誓发愿。
掉毛!对它来说,可是重誓!
“大嫂呢?”
孙氏左右一看,发现钱氏已经不见了。
“无论真假,先去村长家!”
老太太当机立断,直接出门,要亲自去弄个清楚。
九宝,周氏,孙氏急忙跟在后面,一家子大大小小的女人,赶去李祥林家。
一路上,九宝都在为大伯担心,因为它相信碳头的话。
碳头虽然不靠谱,但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绝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她也相信李老大,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被人陷害了。
所以她心里想着,怎么证明李老大的清白。
但是她对这件事情毫无所知,只能打算到了李祥林家,再随机应变。
不过等她进了门,看见早到的大伯母大展神威的时候,九宝一直悬着的心落地了。
她想起了一句话,那就是,用魔法打败魔法!
自己家人,就算没有她的帮助,也不是好惹的!
九宝心里为王梅花默哀,这女人自以为靠着胡搅蛮缠,撒泼耍赖,就能赖上李老大。
但是她不会想到,钱氏可是撒泼的祖宗。
“钱氏,你太放肆了!
梅花是受害者,明明是你们家理亏,你还把她打成这样?
要知道,李老大强奸寡妇,罪大恶极......”
李祥林哆嗦的手指,指着钱氏大叫,被钱氏的行为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