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来可不管平德帝的脸色好不好,打开那个明黄色的卷轴,大声的朗诵起来,分明就是当初册封逍遥王的圣旨。
为了让在场的人听清楚,吴来运起内功,声音清楚的传向西面八方,就连远处聚集的百姓都听的清清楚楚。
随着吴来将圣旨的内容读出,文武百官的脸上带着惶恐,任建更是面如死灰。
远处的百姓大部分听不懂圣旨上那些晦暗难懂的字句,幸好人群中也有读书人,给大家逐字逐句的解释,百姓当即恍然大悟。
“拜见逍遥王!”
等吴来读完,数万的百姓对着萧寒乌压压地跪了一地,高呼逍遥王,声音雷动。
萧寒人虽小,但气度不减,向着百姓的方向,躬身还礼,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
见萧寒对着他们鞠躬,百姓个个受宠若惊,刚才萧寒对着皇帝可都是没有弯腰的。
“东部逍遥军拜见主帅逍遥王!”
“西部逍遥军拜见主帅逍遥王!”
“南部逍遥军拜见主帅逍遥王!”
百姓的声音刚停下,那三万逍遥军纷纷下马,对着萧寒单膝跪地,右拳横在胸前,气运丹田,一起高呼!
刚才百姓的呼声参差不齐,但这三万逍遥军训练有素,齐声高呼,宛若山崩海啸,气势直冲霄汉,声浪竟然将空中厚厚的云层,冲出一条缝隙。
金色的从空中洒落,直接照射在萧寒身上,在金光映射下,萧寒宛如神祇。
百官大惊,平德帝的脸色更加阴沉,这是逍遥军的最高军礼,代表着尊敬和臣服。
三十万逍遥军这样的军礼,只会拜见主帅逍遥王,连平德帝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他们现在对萧寒行礼,分明就表明,从此刻起,萧寒就是三十万逍遥军的主人,任他差遣。
先前金峰等人,称呼萧寒世子,护送他进京,那是看在已故逍遥王的情分上,归根结底,萧寒手中没有兵权,毕竟言不正,名不顺。
所以金峰等人刚才面对平德帝的质问,心中没有底气,毕竟逍遥王已经去世,军中没有主帅,要是平德帝有意的将逍遥军收编改番,他们也无可奈何。
但现在,萧寒就是逍遥军的主帅,所以众将士又找到了主心骨,心中再无顾忌,仰天狂吼,抑郁之气全部消散。
如此张扬的气势,在场的众人却没有人敢有微词,心里埋怨平德帝自作自受,竟然下过这样的圣旨,作茧自缚。
圣旨上说的明白,逍遥王的王位世袭罔两,父死子替,无需请立,可以面君不跪,百官见之,如朕亲临。
奉旨组建逍遥军三十万,护佑大周江山,直属逍遥王府,历代逍遥王为主帅,兵部不得过问。
这分明是要跟逍遥王共享天下,做大周的无冕之王,也不知道,当时平德帝是怎么想的?
但逍遥王低调,为了维护哥哥的威严,并未对外宣扬圣旨内容。
二十年过去了,更是没人相信,会有这样的王位,毕竟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不会与别人分享江山?
但偏偏,看陛下的脸色,就知道这圣旨是真的,所以,在逍遥王过世的时候,萧寒这个世子,就已经自动成为了新一代的逍遥王。
那他刚才对着平德帝不跪,就没有毛病,逍遥军认他为主帅,也是顺理成章。
“任建,你还认为我打错你了吗?要知道,见逍遥王如见陛下,你身为人臣,见逍遥王不跪,还出言冒犯,按你所说,是不是大不敬,冒犯天威?
老夫得先帝赐下紫金戒尺,监督朝臣,肃清朝纲,打的就是你这种没有规矩的佞臣。
你们!还有谁不服,一并站出来,老夫打到你们服为止!”
易老指着任建喝问,手里的紫金戒尺挥动,向着文武百官画了一个圈儿,嚣张的问道。
文武百官缩着脖子,纷纷后退一步,跟任建划清界限。
心中吐槽,你老人家这么说,谁还敢站出来?您都说了,不服就把你们打服!
被那紫金戒尺打了也白打,还没地方说理去,有任建的前车之鉴,他们才不傻呢?
想起任建的罪状,文武百官赶紧跪在地上,高呼逍遥王,按照三拜九叩的朝礼,拜见萧寒,他们可不想被易老抓住把柄,打他们一顿。
看见百官向着萧寒叩拜,平德帝面沉似水,双拳紧握,喘着粗气。
“陛下,您说过,您不是昏君,一定会以江山百姓为重,为忠臣做主。
已故逍遥王尸骨未寒,这奸臣就欺辱贤王之后,让天下百姓寒心,破坏陛下仁善之名,不可轻饶!”
易老怀抱戒尺,看向平德帝,朗声说道。
“来人,礼部尚书任建身为人臣,不敬皇室,冒犯逍遥王,挑拨朕与逍遥王关系,夺去官职,贬为白身,永不录用!”
易老咄咄相逼,平德帝如若再不表态处置任建,那就如他所说,真的是昏君了,于是咬着后槽牙说道。
任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寒窗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