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低眸,面色无波无澜:“陆师弟,这不是你求我,我就能答应的事。” “修真之人除了勤勉修道之外,我们还应该遵守人间的礼法道义,陆师弟,我已有未婚妻,我不能背着我的未婚妻,与你行这不合情理之事。” “……怎么就不合情理了。”陆明月这话几乎是咬着牙问的。 很倒霉,偏偏今夜陆明月的蚀骨丹又发作了,刚和虞听晚撕破脸皮的他,想也知道虞听晚不会给他缓解的解药。 而他也不想再去找那样的人讨药了。 钻入骨髓的疼,没有药物的缓解,疼得陆明月恨不得生生将自己身上的皮肉给刮下来,将骨头缝里的疼丝抽出来。 他急需要止疼的东西。 以前他没有,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去求助虞听晚,但他现在有了。 盛宴就是他的止疼药。 挨在他身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那些钻心蚀骨的疼痛,好似稍微缓解了一点。 但仅仅只是这样还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的触碰。 “背德就是不合情理的。”可一向待他温暖的盛宴,今夜的唇就如雪山之巅的冰雪,冰得人刺骨。 去他的礼仪道法。 去他的不合情理。 虞听晚都没有为盛宴守节,盛宴凭什么还要为那样的人按行自抑。 陆明月仰头看着盛宴,刚刚还一张柔弱破碎得令人疼的脸,瞬间就变得倔强无比:“若是我偏要呢?” “那我就只能推开师弟了。”盛宴抬手聚法,正要用法力将陆明月推开。 但他忘了他刚受了雷刑,身体还未恢复,又拿天雷淬了体,这会儿身体虚得连人都接不住,聚起的法力非但没有推开人,还被陆明月将手腕给扣下了。 “师兄,今夜你好像说了不算。”陆明月抓着盛宴的手腕,仰头望着他,一双清亮的眼睛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盛宴闭眼不与他对视,内心默默运转起功法,他的虚弱只是暂时的,待得他运转完一整套心法,法力便可恢复二三成,推开陆明月一个翠微境还是没有问题的。 “师兄,对不起,你骂我吧。”但陆明月没给盛宴反应的时间,他仰首虔诚地吻了吻盛宴薄唇,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滴落在盛宴的脸上。下一瞬,他的额头毫不犹豫贴上了盛宴的额头。 碧绿色的神魂与深青色的神魂交融在一起,天地都在为之荡漾。 盛宴顿时停止了正在运转的功法,整个人都凝滞住了,深青色的灵力都在泛红。 因为陆明月正在与他魂交。 修真界不以身体的欢好为交好,两情若是相悦,大家更喜神魂之间的交往。 肉身可以改变重塑,唯有神魂永驻不灭。如果一个人愿交付他的神魂,比他许下的任何承诺都重,一旦进入对方的神识,与之交缠,他的神魂内就会烙下他的气息,除非魂飞魄散,否则永不消除。 当然魂交的快感也会比身体欢好时的快感更强烈, 那种灵与灵的交织, 那种心意相通,心随意动,天地都在荡漾的感觉,是身体永远无法给予的。 盛宴的神识荡漾在陆明月深绿色的神识内,身心都在颤栗。 丝丝缕缕将他紧紧包裹束缚的深绿色神魂,犹如一汪温暖的碧潭,将他整个人泡得神魂颠倒,叫人发了疯地想往更深处而去。 而那每一缕都浸满爱意的神魂像是知道他内心所想一样,敞开了神魂深处的大门,任由他肆意闯进去。 “陆明月,我们不能这样。”神魂内,盛宴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进入那扇大门的冲动,一向泰然自若的他,第一次发了怒。 “师兄,疼疼我吧,你答应了我的。”陆明月的神魂牵引着盛宴往深处而去,声音依旧如刚才破碎得令人心疼。 但盛宴知晓不是的,陆明月不是这样楚楚可怜的人,他倔强得说一不二。 不然他的神魂怎么会进入到他神识内。 但束缚住他的灵力太紧了,紧到他使劲全身力气也出不了陆明月的神识,只能任由他拖拽着自己的神魂越来越深,最后彻底进入那扇为他敞开的大门。 深青色的神魂一进入,瞬间,两人的神识内都发出长长的一道喟叹。 这是舒服到极致的喟叹。 就连他们神识外的身体都因为这声喟叹轻微地在颤抖,这种神魂交融的感觉,颤栗到难以自拔,无数的深青色的灵气疯狂涌入陆明月的神识内。 若是有人能够推开房门便能看见榻边,额贴额紧紧挨在一起的两个人周身都被深绿色和深青色融合在一起。 表面上看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