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先前陆裕的人劫持孤,孤没有严惩你军务松散,不配为一军主将,饶了你一条性命。”陆明月跋扈道,“不是有恩于你么?” 反正盛宴要的不过是一份带有恩情的感情,陆明月给他一份就是了。 盛宴都快被陆明月给气笑了:“这不一样。” 陆明月不这么觉得:“哪里不一样?” 盛宴俯身凑近陆明月,使得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之间,他的手也揽住陆明月,做了一个似是而非的亲昵动作:“殿下会像京墨这样对我这般亲昵?” 陆明月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惊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躲过了和盛宴近得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 但盛宴并没有放过他,他的头颅又下滑,落到陆明月的脖颈间继续说:“殿下会像京墨这般与我亲密吗?” 细细的暖流在自己脖颈间喷洒,像电流一般使他有股说不出的酥麻感,陆明月紧抿着唇不说话。 但盛宴的手又顺着他的后背轻轻滑落,一直到落到底,如同点火一般在他耳边说:“殿下会像京墨一样雌伏在我脚下吗?” 砰地一声。 陆明月顿时明白过来了,盛宴的挚爱林京墨跟他一样是男子,他若要赔给盛宴一个挚爱,就必须完全做到与林京墨一样。 包括床笫之事。 见他久久不说话,盛宴也没再继续揽着陆明月,放开他,退出他的床榻之间,眉间一松:“看来这些事情殿下都做不到。” “还请殿下以后莫要玩笑末将。”盛宴说着,便走出了营帐,“我让人打水来给殿下洗漱。” 陆明月刚只是有些愣神,回过神来,就见盛宴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大迈步出了军营,人都气笑了。 孤给他当挚爱,还委屈他了不成? 他现在可是一朝太子,别说是给人当挚爱,就算是要人侍寝,也有的是人前赴后继。 他陆明月还比不过林京墨一个死人了? 陆忠给他打了热水来洗漱,擦洗身体的时候,陆明月想到盛宴说的林京墨会对他做的事情,向陆忠问道:“你可知男子之间都是如何相欢的?” 陆忠整个人一愣:“……啊?” 殿下,他是太监啊,他怎么会懂。 “也是。”显然陆明月也像是想到了这点,很快便又转了转话,“你若有空,帮孤收罗一些男子之间的话本画册。” 他就不信了,林京墨能够做到的事,他做不到。 “是。”陆忠虽然疑惑陆明月怎么突然对这种事感兴趣了起来,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地答应下来。 翼朝好南风, ⑿(格_格党文学)⑿, 连皇帝的后宫里都有一两位男妃,陆明月要真有这方面的喜好,也不会有人多嘴。 翼军在休息整顿的时候,陆裕的大本营迎来了一位前来投靠的谋士。 这位谋士自称是吴县人士,在陆裕还是朝廷太子时,曾被他救助过,现在的知陆裕败兵,特来相助。 陆裕想起他当太子时,有一年吴县发大大水,他确实组织过救灾行动,将信将疑地将这位谋士给迎进府去。 “这位先生打算如何助我?”既然是前来相助的谋士,就一定有可用之才吧。 吴方道:“我知太子痛失袁嚣,现在正愁如何安抚十五万戍边将士,我有一计可安太子之心。” “先生请讲。”这可说到了陆裕的心肝上,袁嚣被擒后,军心浮躁,军卒们也一日比一日难以看管,这打了败仗本就气氛低迷,若再是后院起火,他还造什么返,干脆拿根绳子上吊好了。 吴方道:“曹刿论战有言,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 这陆裕怎会不知:“可现在败方是我方。” “正是因为我方败了,才正需要一鼓作气。”吴方道,“现在袁大将军在朝廷手上,不日将会秋后问斩,正是需要将士们同仇敌忾,斩朝廷,救袁大将军的好时候。” 袁嚣再怎么说也曾经为翼朝立下过赫赫战功,因此将他俘虏后,吴方猜测陆明月多半也不会杀他,而是会将他押送回朝廷,让朝臣自行审判他。 一般这种叛军回了京后,多半都要秋后问斩,以儆效尤的同时,还能鼓舞军心。 吴方正是抓住了这点,这才有了斩朝廷,救袁将军的计策。 清楚朝廷办事流程的陆裕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一亮。 他正愁怎么让这些军卒再重新勠力同心,再像以前为他所用。 现在不就有个现成的机会。 袁嚣能不能够救得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重新给自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