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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燕琢城(三)(2 / 3)

大爷突然身故,怕也不用伺候那阴晴不定心狠手辣的白二爷。

外头那瘆人的打更声将白二爷吵醒,他从床上下来,问獬鹰:“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獬鹰得令转身走了,穿过安静的府邸,一直走到府前街的墙内,翻身上了墙:外面正在无声地斗猫,而那执梆子的小童站在阴影里,身量依稀只及他半人高,身子缩在更服里,那更服,足能装下两个“他”。

“这是只疯猫?”其中一个衙役抱怨,不停舞动身体要将那猫甩下去。

照夜突然静止不动,再过片刻道:“不对,这只猫儿,是被训过的。”转身对飞奴道:“飞奴,你啐它了对吗?还说了难听话?”

“它一个畜生,懂什么?”

飞奴话音刚落,猫儿又跳向它,劈爪又去抓他脸。照夜劝他:“陪个不是,咱们不能在这闹下去了。耽误后面的路,今日全撂在这了!”

飞奴心中有火,却也不敢拿其余人性命玩笑,只得求饶道:“猫祖宗,我错了。您饶命罢!”

那野猫竟是真的从他身上跳下,回了自己墙洞。照夜松了一口气,忙摆手:“快走。”

獬鹰将适才的事一五一十跟白二爷讲了:“奴瞧着的确有个脑子好用的。”

白二爷坐那没动,适才那打更的喊那些声着实难听,喊得他头疼。一场好觉被搅了,板着脸坐在那,神情比外头那只野猫还要凶。獬鹰在一边不做声,盘算着白日里出去办差的“哼哈二将”还未归来交差,怕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这伙更人里有两个他看着眼熟,应是白日里在城门口遇到过,那执梆的“小人儿”属实看不清。若是真跟白日里是一伙人,那此刻那“口无遮拦”的人应是得到了教训,可人家此刻好好站在这呢!

“您抓紧歇息吧,待会儿三更恐怕也是这一队人。那孩童应该喊不到三更,眼下嗓子已经破了。”

“那人开口了吗?”白栖岭问道。

“尚未开口。”

“不急。不行就杀了,再抓一个。”白栖岭冷嗤一声,张口闭口均是“杀了”,真假虚实全由旁人揣测,好在这个旁人是獬鹰。见獬鹰纹丝不动,又下一句:“院子嚼舌根子的老妈子、小厮,还有今日想往我书桌下猫的那个丫头,都打发到霍灵山下的庄子上去,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山匪。”

“旁人又该妄议您留不得人。”

“妄议?算得上如实相传罢了。”手中把玩的貔貅往桌上随意一丢发出当啷一声响:“我看他们就是日子过得舒心,吃点苦头去吧!”

白栖岭为人不好相与,平日不太讲话,讲起话来夹枪带棒,毫不留情。为人也是生得一副浓眉大眼的凶相,看人不怒自威,若是在街上驻足跟哪家姑娘讲话,姑娘多半被吓得说不出整话。饶是獬鹰这样行伍出身之人从前也怕他三分。

“适才你说有个聪明的。”白栖岭眼一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奴去打探。”

“奴来奴去,烦不烦!”白栖岭被适才那打更人扰了眠,肝气上行,开始挑獬鹰的毛病:“再说就自己掌嘴!”

“是。”

獬鹰见他动怒,寻了个辙走了。外头还在下雪,他避开人走,脚踩在雪上竟是没有声响。面前那队衙役更人已行至城南,队形涣散,不得章法。

“照夜哥,依我看,我们仨个往后也到五更,能多拿五文。”阿虺跟照夜商量:“我娘近来咳嗽紧,郎中给扎了针,但说要喝副药才好。”

“你每隔两日要去码头搬货,能吃消?”

“自然是能的,我这浑身力气。”

“我也能吃消。”花儿哑着嗓答应:“每日睡一个时辰就够。”

照夜思量再三,终于点头。

“你们听到了吗?”花儿突然问。

“什么?”

“脚步声。”

大家竖着耳朵听了半晌,周遭除了风雪声和不时的乌鸦叫,哪里还有声响。

“疑神疑鬼。”飞奴说她。

照夜却四下打量几次,他知晓花儿耳力好,加之有前一夜的事铺陈,总担忧她惹上什么麻烦。

“许是听错了!”花儿揉揉快要被冻掉的耳朵,将手揣进衣袖里。行至府衙前街之时,前头忽然起了火。那火光冲天,霎时就将夜晚涂红,浓烟滚滚而起,远远就呛得人咳嗽。

一行人去救火,飞奴一把扯住奔跑的花儿“你做什么去?你人还没有木桶高!站这别动!”

那火势渐大,花儿站在那觉得透心凉,有人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扼住了她脖子,将她人提了起来。火光逐渐模糊,她趁着还清醒去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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