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白老二呢,表面言听计从,笑面虎一个,出走三年,却是设计害死了白老大。又偏赶上白老大新鳏,膝下又无子,这些个家财就又落回他手里。 “如此心狠手辣?”旁人睁大了眼,虎毒尚且不识子,兔子也不吃窝边草,那白老二竟为了家财害死哥哥,品行如此恶劣,令人发指。 “不得好死!”小阿宋突然来了一句,显然是平日里跟在大人身后,听到谁诅咒过谁。花儿忙捂住她嘴:“小祖宗!别乱说话!想骂心里骂,被人听去了该如何是好?人前陪笑脸,凡事心里装,才能在这世道里苟活,懂吗?”花儿把孙婆平日里教训她的话端出来给小阿宋听。 “可是花儿姐姐秋天时候还跟武秀才干仗,说武秀才算个什么秀才,胸无半点墨,只知道欺侮姑娘。”小阿宋不服气,撅起嘴:“花儿姐姐说得,我说不得,哼!” 花儿见小家伙生气,又去哄她。一来二去日子混过去了,冻好的鱼包裹严实塞进衣裳里系紧。还未进城的时候花儿又觉得脖子凉,她回头看看,什么都没有,只有适才走出的树林在黑夜里张着血盆大口。 “二爷说杀了,到底杀谁?你悟透了吗?”一人轻声问。 “我要是悟透了,他们还有机会走到这吗?”另一人轻声答。 “罢了,就杀那个话密的吧!” “成,反正二爷喜欢清净。” 言毕竟是在各自的树后怪笑出声,瘆人得紧,枝头的雀子被吓得扑腾翅膀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