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还看不出来,现在三十多了,一脸的横肉,一看就不好惹。”
孙清过来说起此事的时候满脸是笑,“我现在就希望他能租成,看对门那两口子傻不傻眼。”
“恶人自有恶人磨?”夏芍笑着问。
“对啊,不然摊上这么个邻居,再好脾气的人都得被气得脾气不好。不说他们了,你那一间半房子是不是准备往外租?还没租出去的话,我这边有个人选。”
既然都和孙清一人一半买了,当然得往外租,总不能就这么空着。
夏芍点点头,“说来听听。”
“是百胜他们单位一个同事。”孙清说,“刚参加工作没两年,处了个对象,准备这个月结婚。他那个对象我没见过,不过听百胜说这小伙子人还不错。”
姜百胜这人大男子主义是大男子主义了一点,但人很正派,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虚的。
何况等人搬进来,要和人住对门的是姜百胜和孙清,他们肯定不会给自己找个麻烦。
“那就找个时间,让他们过来看看房子。”
夏芍看一眼小座钟,起身把脚上柔软舒适的布鞋换了,穿上了双皮鞋。
孙清一见就问:“你这是要出门?”
“嗯,二立今天订婚。”夏芍出去喊了正在帮夏母搭豆角架的陈寄北,“换衣服,该出门了。”
新家院子大,一开春夏母就琢磨上了,准备在墙跟下开两垄地,种点豆角洋柿子。
不得不说种田是刻在华夏人骨子里的基因,何况夏母本就是农村出来的,在老家吃的都是自家地里种的菜。来了江城什么都得花钱买,她一买菜就觉得肉
疼。
不仅开地,夏母还又去小市场买了一批鸡崽,准备在院子里圈一块地方散养着。
夏芍看着她弄,一点都没提醒她,一开始来东北,她是没准备待长久的。从关里走的时候她很多东西都没拿,人都上火车了,还在惦记有没有人喂她的鸡鸭。
陈寄北就更不会提醒了,帮着夏母开地,给夏母扎养鸡的矮篱笆。
听到夏芍叫,他把手头这一个架好,才洗洗手,进屋也换了衣服和鞋。
孙清就起身告辞,“那你们忙,我回去继续擦窗户。”
人走出门,又看着偌大的院子,“以前出了门就是你家,这下还得从大门出去,绕一个圈。”
“对啊。”夏芍笑,“早知道你会搬过来,寄北就不夹板杖子了,还省了不少板子。”
夏芍和陈寄北骑车到何二立家的时候,里面菜已经炒了一大半了。
何婶儿扎着围裙还在挥炒勺,看他们进来,赶紧让何二立过来迎人。
里面金美云已经在了,旁边还坐着个不到四十的女人。五官生得很秀美,就是面色蜡黄,神色憔悴,衣服罩在瘦弱的身躯上空荡荡的,说话也有气无力。
何二立给夏芍和陈寄北介绍,说是金美云的妈妈。
夏芍笑着和对方打招呼,“阿姨好年轻,和美云站一起像对姐妹似的。”
金母和她不熟,朝她笑了笑。虽然金美云嫁给何二立是高嫁,态度倒也不卑不亢,没有过分局促。
倒是金美云脸有点红,“我妈结婚早,十八岁就有我了。”
农村人的确结婚都早,到了五六十年后还有人不够年龄就结婚,生了孩子再补证,夏芍并不觉得意外。在原书里金美云十七岁就生了女主,比她妈妈还早。
何叔提前炒了瓜子,大家边嗑边聊,到了中午十二点何大立两口子也没来。
夏芍猜是何大立媳妇儿不满何二立没要她嫂子的妹妹,故意不来的。
何叔跟何婶儿估计心里也有数,“那就开席吧,不用等他们。”
反正云英和栓子两口子都在,夏芍跟陈寄北也来了,他们不来,还省的说些难听的话扫兴。
不过怕金美云和她妈多想,何二立还是低声解释了句:“我嫂子工作比较忙。”
不说他哥,而是说他嫂子,金美云又不傻,一听就明白了。
一群人热热闹闹吃了饭,饭后送陈寄北和夏芍出门,金美云还拿出一个饭盒,“里面是打糕。之前说要请你们尝尝,一直没机会,这还是二立哥帮着打完,我妈做的。”
何二立在旁边笑,“可不,她们家那木榔头还挺沉的,我胳膊酸了一天。”
“你要是从小干农活,就不觉得沉了。”金美云嗔他一眼。
“就我这体格,要是从小干农活,早就累死了,还能遇上你?”
何二立贫了句,金美云那一眼嗔立马变成了瞪,“瞎说什么呢?”
夏芍在旁边看着,突然觉得自己有点
亮,干脆接过饭盒,“谢谢,明天我捎去单位给二立。()”
瓷白的糯米蒸成饭打成团,裹上一层炒熟的黄豆面,软糯又香甜。夏芍都一口气吃了三块,更别提陈寄北这个甜食爱好者了,一饭盒打糕,三分之二都进了他的肚子。
第二天夏芍把刷好的饭盒带去单位交给何二立,姜百胜那个同事来看房子了。
来的是一对年轻未婚小夫妻,男的看着挺老实,女的也随和大方,不像是难相处的人。男方妈妈跟过来一起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