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木剑。”趁着夏芍做饭,他拿了个小锯上山,锯了一断桃木回来,看那大小,刻它百八十个木剑都够了。 只是未经干燥的木材是不能用来雕刻的,不然容易出现弯曲变形或者开裂,还要先晒干。 这些都不急在一时,见夏芍又开始打哈欠,陈寄北抽走了她手里的连环画,“困了就早点睡。” “就差一点了。”这本是这个月刚买的,夏芍还没看完。 陈寄北却不为所动,连环画合上,放进盒子里,小零嘴也收拾好放到一边。 见他开始放行李了,夏芍忍不住看了眼小座钟,“这才七点半!” 睁大的杏眼水濛濛的,带着些震惊,转眸望向男人的时候又有些惊疑不定。 “不闹你。”陈寄北倾身吻了下她眉心,真的只是搂着人睡,一点都没闹她。 连歇了两天,夏芍终于感觉没那么困了,何一立跑来车间找她。 “听说你想要桃核,你看这几个行不行?”一口气给了她五六个,个个都很圆润饱满。 夏芍有些意外,“你找人要的?” “不是,前两年我哥家生孩子,我妈准备的。结果孩子生了,我嫂子说她娘家妈也给准备了,没用上,孩子也没用我妈给看,这 几个桃核就放我家抽屉里了。” 自家添孙子,当奶奶的却不让给看孩子,何婶儿气得一天没吃饭。 可何大立媳妇儿一出月子就抱着孩子回娘家住了,她还能追去儿子丈母娘家? 当时何婶儿就想把这几个桃核扔了,想想自己精挑细选的,又没舍得。就这么放在抽屉里,一直放到了现在。 “我妈还说给我留着,等我结婚还不知道得猴年马月。云英那边还有栓子和她老婆婆,再说她是冬天的月子,今年现弄都来得及,你要能用全给你。” “那就谢谢你,谢谢何婶儿了。”夏芍没和他客气。 何一立送完东西却没走,望着夏芍欲言又止的,像是有什么事。 夏芍想想最近木匠房在重新选学徒,也不知道他是没信心,还是有事想找她帮忙,“怎么了?” 何一立挠挠头,又挠挠头,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好半晌才低声问:“明天休班你有没有时间?我……我把一个小姑娘脚弄崴了,想去给她送点药,又怕人误会……” 这个话痨,没人理他他都能说半天,什么时候这么吞吞吐吐了? 这是闯了祸心虚的? 怕对方尴尬,夏芍没有多问那些细节,“你是想找我帮你送药?” “不是帮我送。”何一立低着头,声音有点小,“你、你能陪我去一趟吗?人毕竟是我撞的,我总得亲自去看看,当面给人赔礼道歉,才显得有城意是吧?” 看这样子,对方伤得估计不轻。 不过也是,撞的是个小姑娘,他一个年轻小伙子贸然上门,的确不太合适。 夏芍点头,“行,我明天都有时间,你准备几点去?” “那就明天上午九点。”何一立脸露喜色,“我去你家接你。” 晚上和陈寄北一说,陈寄北倒是没什么意见,只问她:“你起得来吗?” “我当然……”夏芍想说当然起得来,想想每次休班自己都要睡懒觉,又弱下去,“起得来吧。” 转念一想这懒觉有一半都是这男人的功劳,她又瞪起眼,“你别那么晚,我肯定起得来。” 结果陈寄北没折腾她,她还是差点起晚了,出门的时候人还在打哈欠。 人一犯困,这脑子就转得慢了,走出半天她才发现不对,“不是去医院吗?” 何一立个子小,腿也不够长,蹬个一八自行车蹬得有些费劲,闻言诧异道:“崴个脚还用去医院?” 那可不好说,对方不是伤得挺严重吗? 不然何一立巴巴地上门道什么歉,不仅带着药,连看病用的罐头都带上了。 不过这年代的确少有人去医院,骨折了都是吃点接骨药自己在家里养。夏芍没再问,跟着何一立出了市区,骑进了市郊的农村。 “她家离市里不远,走一个来小时就能到,平常都蹲在小市场卖个鸡蛋、山货啥的。不过现在脚崴了,肯定去不了了,我特地跟小市场的人打听了一下住哪儿。” 出了市区,那可是一望无际的土路,进村没多远,两人就只能下车走着走了。 夏芍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个小姑娘耳熟,想想又觉得太巧了,不太可能。 结果还真就有这么巧,何一立按打听好的地址找过去,又问了路上一个赶着牛的老伯,在半山坡找到一户人家。透过大敞四开的院门,夏芍一眼就看到了院中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