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郸倒是无法反驳,她耸肩,“好吧,我衾叔叔说的都是对的。”
薄衾笑,准备扶着她下床走走,最近伤口愈合,剖开的地方伤口会痒,简郸并不好过,薄衾也知道,所以担心并不少。
“起来走一走?”
简郸看着儿子的小脸摇摇头,“先等妈来了看着简简在说,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病房。”
“担心有人抱走他?”
简郸摇头,有些诧异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衾叔叔,你在这里,谁敢抱走你儿子?我就担心他一个人睡不安稳,哭了也没人看着他。”
薄衾挑眉,坐在一边,看着薄简睡得香甜的脸,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可以一个人独自终老,即便是没有人陪着,也不会觉得孤单,可当你有了在意的人,血脉相连的孩子之后。
推翻之前的任何想法,都不会觉得意外。
对于他来说,就是如此。
薄简睡得很乖巧,也很香甜,偶尔还会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薄衾唇角抑制不住的跟着翘起,看着儿子稚嫩粉嫩的小脸,任重而道之的看着简郸,“谢谢。”
“嗯?”
这突如其来的谢谢,从何说起啊?简郸懵懂的看着他,“这声谢谢,从何说起啊?”
薄衾视线移到儿子脸上,唇动了动,“我以前并不知道,人生有更多可能性,但是你给了我这个可能性,儿子跟你。”
简郸眼睛有些热,随即笑着去握住薄衾的手,“就算是谢谢,也该是我谢谢你,在我十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人生中,给我安稳的环境,让我成长,衣食无忧。”
那时候她犹如一只困兽,父亲死亡,家人逼迫,亲近的人没有一个在意她父亲的死亡,满心满眼,都是父亲留给她的财产以及房子。
那么冷,冷得浸骨,他的出现,成为困兽眸中的一缕光,他或许不懂,那叫救赎,如果没有薄衾,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将生活过成什么样子,加上年纪笑,她能否守住父亲留下来的东西,都有待商榷。
所以,严格说起来,就算说起感谢,也该是她对薄衾觉得感谢。
简郸眨眨眼睛,继续说,“当年,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觉得,跟你走,特别好。”
薄衾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没后悔过?”
简郸摇头,“没后悔过,只是那两年,特别难过。”
薄衾知道是哪个两年,他冷落简郸的那两人,他以为,斩断简郸对自己的喜欢,一切就会回到原点,错得离谱的人,反而是他,因为每天想见到人的分明是他,或许简郸没发现。
那她认为远离的两年,是他关注她最近的两年。
“我的错。”
可现在,那些说出来都没意义,重点是,现在的他必须道歉,得到小姑娘的原谅。
简郸摇头,“你也没错,不过现在仔细想想,也好,至少算是彼此人生中的一个磨合过程,你的枷锁这不解开了吗?”
薄衾笑,“如果你父亲还在,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拐走了他那么在意的姑娘。”
“你对我好的话,我父亲是不会在意的,我梦到他了,他说祝福我。”
薄衾眼睛十分明亮,看着简郸含笑的脸,“真的?”
简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假的。”
薄衾:“……”
薄大夫人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自己儿子捏着小姑娘的下巴准备吻上去,她的突如其来,打断了两人的亲密,她咳嗽了一声,往里来,走到一边,“你们可以当做没看到我,请继续。”
简郸脸色坨红,“妈,您来了?”
薄大夫人笑眯眯的,将水果放在一边,走到薄简身边,将薄简抱起来,一边回答简郸,“嗯,看着时间来的,让老大带你下床去走一走,有利于伤口的恢复,慢点走,不舒服了就回来,知道吗?”
简郸笑,“妈,我们知道。”
因为还在月子期间,她也不能吹风,带着帽子,穿着外套,确定没有任何透风的时候,才被薄衾带出了们。
……
整整四十几天的时间,薄衾围着简郸连轴转,等简郸恢复极好,精神也好了起来之后,他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薄大夫人看简郸跟薄简在床上睡得正熟,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过去客厅一趟,有些事跟你说说。”
“好。”
“怎么了?”
来到客厅,薄衾往沙发上一坐,微微抬眸看着自己母亲,薄大夫人在他对面入座,从包里拿出一叠A4纸,“这些是婚礼筹备的计划,我准备让你看看,酒店什么都好说,关键是风格你得给我定下来;
简郸喜欢百合,这个作为主题,没问题,画龙点睛绝对是可以非常好看的,色调啊,风格啊,你要给我一个大致定调;
手办你去决定,还是我帮你决定?还有给宾客们包的红包,你爸的意思是看你的意思,不按照我们的风格去来,你打算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