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头的课,安静到只能听到他在讲台上高谈阔论,粉笔在黑板上滑动发出沙沙声响,有些沉闷。 陆在霖坐如针钻,一直在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疼。 一股撕裂,尖锐的疼。 在家时还觉得好好的,到了课室坐在这冰冷坚硬的木凳子后,那疼痛感极为明显。 强忍着不适,终于等到了下课。 一旁的简阳看到他脸色有些苍白,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陆在霖摇摇头,简阳看到他后颈腺体贴都没遮住的牙印,再看看他的样子,忽然间明了。 简阳犹豫地问了句:“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 陆在霖一边收拾着课本,一边说道:“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下楼梯的时候,陆在霖十分庆幸,还好他们的教室在二楼。 随着下楼迈开的步伐,拉扯的疼痛感更明显了。 他小心地下着楼梯,宽大的裤子遮住了他微微颤抖的双腿。 简阳一边扶着他,一边笑道:“你这次可是遭老罪了,可你今天还能回来上课,男神莫不是真不行吧?我还以为你这个星期都不来了。” 陆在霖:“……那可真是太行了。” 虽然全程都很温柔,可是他俩的尺寸对不上号啊。 不然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疼得坐立不安了。 齐屿在楼下等他,看到他走路的姿势,立刻就皱紧了眉头,他上前扶着陆在霖,着急地说:“哪里受伤了?” 陆在霖摇了摇头,感觉到周围的目光汇聚在这里,他双颊绯红,顾不上许多,扑在齐屿怀里,攥着他的衣服说:“抱我回去。” 齐屿把他轻轻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摸了摸他的额头,表情难看地说着:“好像发烧了。” 陆在霖头昏脑胀,瘫软在椅背上。 齐屿帮他系好安全带,快速地拨打了医生的电话。 在迷迷糊糊中,陆在霖感觉他被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闻着枕头和被褥里熟悉的冷杉味道,他抱着被子安心地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听见?了齐屿和其他人交谈的声音,听得并不清晰。 陆在霖微微蹙眉,呢喃地说了一句:“好吵。” 窸窸窣窣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后,一只冰凉的大手贴在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脸,陆在霖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 是熟悉的味道。 齐屿轻轻摩挲他的脸,看他如此依赖自己,空缺的心被他一点点填满。 整个房间散发着冷杉的木质香,陆在霖睡得很甜。 齐屿给他掖了掖被子,然后离开了房间。 祖宅的家庭医生正在挑选药材,看他出来之后,便对他说:“少夫人的身体比较虚弱,少爷还是先让他好好休息吧。” 齐屿淡淡地说了句:“换成西药吧。” 中药 的味道大, ?, 娇气包肯定不愿喝的。 管家笑眯眯地端了杯水来,齐屿接过那杯水,问:“奶奶吃饭了吗?” 管家:“她还在楼下等您。” 齐屿把水杯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看陆在霖还没有清醒的迹象,重新关上了房门。 齐老夫人看见他从楼梯下来,跟着放低了声音,说:“孙媳妇还好吧?” 齐屿闻言,低声笑了笑,“有点低烧,现在睡着了。” 齐老夫人打趣道:“那孩子长得真漂亮,难怪让你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 齐屿:“还请奶奶别告诉他。” 齐老夫人:“不用我说,他自己能看得到。” 齐屿低声一叹,有些懊恼,当时情急就直接把他带回了祖宅,并没有想那么多。 齐老夫人:“难得回来一趟,陪奶奶坐会吧。” - 温润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一缕缕的洒落在房间里面。 房间被晒得暖烘烘的,陆在霖睡得昏昏沉沉的,感觉脑袋很重。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精美的浮雕花纹,垂落在地上的纱帐被挽了起来,目光从回廊一直看到最外面,那里有一扇木窗,初夏的风微微吹进来。 陆在霖有些惊讶地出声:“这是拔布床?” 陌生的房间却充满了熟悉的味道,这里应该是齐屿的房间,他忽然想起在苏州时,齐屿曾经说过,他家里的祖宅就位于A市,是四合院的风格,还说自己会喜欢的。 陆在霖穿过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