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没感觉,那晏汀予可能也没注意到他把手塞进他掌心了。 喻泛故作轻松道:“你今天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起的比我都晚。” 他记得晏汀予习惯很好,生物钟非常准时,高中那时候从没有一天迟到过。 晏汀予睫毛一抖,然后一边叠被一边随意道:“时差没完全倒回来。” “这样啊。”喻泛语调轻快,“那我先去洗漱了。” 说罢,他火速逃离尴尬现场。 晏汀予看着喻泛半截卷起的裤腿,无奈地压了压眉心。 没心没肺。 要不是为了等他睡着把他从床边搬进来,自己也不用熬夜打破生物钟。 其实喻泛直说一个人睡觉会怕,他也不会笑话,每天找梦游的借口,真够折腾人的。 洗手间,喻泛叼着牙刷,口中满是泡沫,含含糊糊的对晏汀予说:“晏汀予,我认真思索了一下。” 他说完这句,话音停住,似乎在等晏汀予给反应。 晏汀予捏捏颈侧,活动了一下,有些酸。 看来明天得准备两个枕头, 喻泛:“晏汀予你听到没有啊,怎么不回声啊?” 晏汀予脱掉睡衣,换了T恤和长裤:“干嘛?” 喻泛得到回音这才满意,继续说道:“我觉得,应该是我那个抱枕不会发热才不管用,我打算今天买个升级加热款,保证明天就不梦游了。” 晏汀予:“......” 喻泛;“你觉得呢?” 没声。 喻泛叫魂一样:“晏汀予晏汀予,晏汀予,说话啊。” 晏汀予觉得跟这人生闷气都是浪费生命。人家脑子里就没有这根弦。 但他又只能耐着性子。 喻泛高二就退学了,然后进入DTG俱乐部。 俱乐部的生活比学校还要纯粹,每天就是训练,打比赛,训练,打比赛,选手哪怕有女朋友也不允许带到俱乐部来,日常的交流除了游戏还是游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喻泛对亲密关系的认知,始终还停留在高二。 喻泛已经习惯了晏汀予的少言寡语,他叫唤一会儿,知道晏汀予其实听着呢,于是说:“晏汀予,我也送你一个怎么样?” 感觉你也喜欢抱枕,虽然你平时装的很酷,不好意思说。 晏汀予脸色越来越沉:“不要!” 喻泛撇撇嘴,吐掉口中泡沫:“切。” 喻泛漱完口,洗了脸,又理了理头发。 其实他的自来卷并不卷的很厉害,只是早上起来显得乱。 他从洗手间出来,给晏汀予让地方。 结果走到卧室,却发现晏汀予拿起床头柜上的日历,随便找了个空白处,用墨水笔画了一横一竖。 日历是DTG俱乐部的十周年周边,选手们人手一份,晏汀予这个是和队服一起送来的。 喻泛将脑袋挨过去,没看出端倪,于是问:“你写什么啊?” 晏汀予漫不经心道:“记账。” 喻泛好奇心旺盛:“啊,记什么账啊?” 晏汀予别有深意地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气。”喻泛嘟囔着,不由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晏汀予只划了两道,就将日历又放回原位,墨水笔扣上,带着毛巾去洗漱了。 等他洗漱完,正好十点。 喻泛一拉开宿舍门,一道翠色身影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进来。 鹦鹉已经在外面呆了一晚,长时间看不到熟悉的人会让它感到烦躁。 它肚子上的毛还是缺了一块,只是也没再扩大,看起来这两天没自|残。 “啾啾!”鹦鹉落在被喻泛踹到地上的毛绒大熊身上,焦急地捕捉晏汀予的身影。 晏汀予将洗手间的门打开半扇,脸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我在。” 鹦鹉放松下来,扇动翅膀,蹦到喻泛肩头。 他现在已经不抗拒喻泛了,因为这两天他飞到训练室闲逛,看到过喻泛打游戏。 技能释放画面赏心悦目。 喻泛蹭了蹭它的下巴,目光落在毛绒狗熊身上,灵机一动:“大鹏,别人家的鹦鹉都有玩具,爸爸也送你一个怎么样?” 晏汀予走出来,看到歪着脑袋打量硕大毛绒狗熊的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