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狗三天,狗能记人一辈子。 可喂狗一顿再创狗三次,狗能记仇一辈子。 犬夜叉品不出言外之意就算了,谁也没指望他的脑子能做出亲哥的阅读理解。但不会做是一回事,答非所问、反过来给亲哥出题是另一回事。 一如犬夜叉了解杀生丸,杀生丸同样了解犬夜叉。他知道这个半妖弟弟的脑子一向不好,不然也不会因为喜欢上一个人类巫女而被钉在树上五十年。 半妖是个笨蛋,脑筋不会转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消一品就能读出最本质的意思。 到底是阅历足,【杀生丸】不像杀生丸一样不欲多言,许是经历过半妖之死,也明白昨日之人不可留,他与犬夜叉的确有话要说。 “你觉得我把你当作仆人?”【杀生丸】比以前坦诚不少,但毒舌依旧,“对仆人,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如果是邪见说出这种话,你知道他的下场。” 犬夜叉反唇相讥:“拉倒吧,说的好像你待我很宽厚一样,你当年一爪子捅穿我肚子的时候可不手软。” 【杀生丸】:“你砍断我左臂的时候也很干脆。” 犬夜叉:“哈?你当时都想吃掉我了,我砍你一条手臂不过分吧?从小到大,你欺负我的次数比我反击你的次数多多了!” 【杀生丸】:“欺负?呵,看来你是真不懂什么叫欺负。” 犬夜叉:“你……” “犬夜叉!”另一头的声音突然传来,略高的音量插入二人之间,硬生生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犬夜叉转过头,就见杀生丸正盯着他,脸色略显苍白。他的右手捂着绑好的左臂,也不知怎的,左臂的断裂处又开始往外渗血,染红了一整条袖子。 顿时,犬夜叉没有闲心跟【杀生丸】扯黑历史了,两边都是哥,一碗水总得端平,既然眼前这个没事,当然得紧着受伤的那个了。 犬夜叉立刻起身,赶到杀生丸身边蹲下,他扒掉便宜哥的半边衣服,先检查伤口,再摸出一把草药用妖力碾碎,糊在断口处:“奇怪,之前不是接上了吗,怎么又断了?你对它做了什么?” 杀生丸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一丁点疼的意思:“扯了一下而已。” 犬夜叉:…… “你扯它干嘛,是不准备要这只手了?”不是吧,你是非得断只手才行吗?这苦头明明可以不吃的。 杀生丸轻描淡写:“不过是想试试它长好没有。” 犬夜叉嘴角一抽:“你当自己是神吗?手一断刚接上就能长好,就算是父亲也未必有这样的恢复力吧?” 杀生丸先是不语,再开口时语气有些莫名:“不试试怎么知道。” 话是对犬夜叉说的,他的金眸却透过犬夜叉,对上了另一端的【杀生丸】。 说实话,他很讨厌另一个自己,十分、极其、无比地讨厌,尤其是对方自带熟稔地与半妖谈话,那些特殊的过去和回忆,是他无法涉足的禁区。 可那又如何? 对方应该认清他的弟弟已经死去的现实, ㈠, 半妖是他杀生丸的妹妹,跟另一个他是半点关系也没有。 【杀生丸】讽刺一笑,犀利至极:“别用我的模样装可怜,这种手段也能用上,你真是‘别出心裁’,再有下次,我就溶了你。” 杀生丸:“别一副跟半妖很熟的样子,还想用上不了台面的回忆把人栓在囹圄里,你真是‘不择手段’,再敢威胁我,我就拧掉你的脑袋。” 犬夜叉:…… 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总觉得这事儿跟他有关,但又没多大关系(?)。 眼见两个哥之间的硝烟味愈浓,又有打起来的趋势,他思来想去,有且只能想到“我得把他们带回村子里分别关进两座木屋”这种“天才”的主意。 没办法,杀生丸的血再流下去,迟早会引来大批量的妖怪。虽说他有铁碎牙在手,并不怕跟妖怪对战,但这个世界还缩着一个下作的无惨。 如果在他应接不暇的时候,无惨突然冒出来偷袭两个两败俱伤的哥……额,即使他觉得无惨没那个胆子,可万一呢?万一他麾下还有类似黑死牟的鬼呢?那后果就不好说了。 所以还是带回去吧,有小伙伴帮忙看着,他也好放开手脚去杀鬼。 嗯,就这么定了! 犬夜叉当即放弃了守俩哥一晚的念头,转而从怀里掏出云母,仔细地给“小猫”按摩一通,可算把它唤醒了。 云母亲昵地蹭着犬夜叉的手指,他笑着挠了挠它的下巴,道:“我们把他们送回去吧。” 云母点点头。 然后,犬夜叉先走向杀生丸,蹲下来